柳箬语气很淡,大约是在生病,也透着弱和伤心无力。
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悲悯的伤怀,楚未从前从未见过的,她的另一面。她以前最疲惫困倦的时候,眉宇间都带着一种从容的坚毅和执着,让她在知性和柔和里依然透着不可侵犯的傲然。
楚未说:“你病了,不要想这些。再说,你脑子里为什么总分析这些呢。”
对楚未,他不会想这么多。给小费,给路边乞讨者钱,不过是他顺手的事。这些依靠这种办法为生的人,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而且定然也明白,有时候收获会多些,有时候少些,这是正常现象,根本不会想太多。谁会去思考柳箬想的那些。
但柳箬说:“没有办法看到别人的困苦而完全不往心里去,有时候,我想我个人的困难和辛苦,和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算。我应该活得豁达些,但是,又想,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们不能替代我,我也无法替代他们,所以,我竭尽全力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楚未从前是个很毒舌嘴贱的人,而且往往觉得那是自己的真性情,能够对人和事看得精辟入理,剖析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