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的建筑像是另一个欧洋国度,侵略者在中华地盘上“撒尿占住”,这里来来往往的洋鬼子数不胜数,要是我没睡醒的话,甚至以为出了一趟远门,来到异国他乡了。
走在街上可以看见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女,一名男子扶着墙从花烟馆里走出来,他似乎才抽过大烟,表情醉生梦死,身子要倒未倒,我只觉他可悲可怜又可恨。
透过门面奢侈的花烟馆,隐约能瞧见年轻漂亮的姑娘斜躺在坐榻上,陪着富贵男子一起潇洒,他们手中拿着长长的烟枪,神情销魂地吸大烟,痞气十足地吞云吐雾。
鸦.片馆已然越来越多,瘾君子如是多,里头的陪.妓好吃懒做,听说病死的一抓一大把。里头的须眉女流不是抽大烟抽死了,便是得花柳病病死了。
我轻扯杜若笙的衣角,玩笑道:“大烟那么好抽吗?他们的表情像是去了天堂一样。”
杜若笙冷瞥了一眼花烟馆,他的神情甚是厌恶,语气阴森道:“不过是道貌岸然的销金窟罢了,这里的上流人,”他冷然地笑:“男盗女娼。”
末了,杜若笙挑起我的下巴,他十分认真地凝视我,用警告的语气道:“现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