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韩清知道阿库达也不会告诉她是谁,思绪一转,她却是将长剑在手心里掂了掂,一副闲聊的模样,挑眉笑道:“将军倒不妨说说他开的条件,说不定我能应允将军更多呢?”
所谓谈生意就是这样,无非是价高者得,若是她的条件更为诱人,说不定这桩生意就谈成了呢!
纵使韩清心中千般算计,他就不信她能逃得出他的天罗地网,所以阿库达一点都不担心韩清会逃掉,只是说道:“那位应承我的小将军可是做不到的。他答应我只要你一死,便将西戎西面的五座城池割给我,允我自立为王。”
如此大的条件她确实做不到,在朝堂上能做到如此的只能是……皇座上的那位,想到这她心中陡然一惊,不可能,无论如何,慕容傲都不可能置她于死地,绝对不可能,她相信慕容傲。她勉强平复心神,冷笑道:“将军当真认为允你的那人能实现他的诺言吗?”如此夸下海口,阿库达竟然相信?就算她如今权倾朝野,亦是不敢应承如此条件。
阿库达却不愿再与韩清啰嗦,亦是冷笑,“小将军倒是对大曜皇帝忠心的很,只是不知那慕容傲值不值得你如此真心?”
韩清咬咬唇,心中却是有些动摇,明知道他这或许只是挑拨离间,只为了扰乱她的心神,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摇了摇脑袋,冷眼看向阿库达,语气决绝,“本帅与陛下情义如何,就不需要将军来操心了。”
“痛快。”阿库达抽出腰间的大刀,果然还是韩家人性子讨喜的多,笑道:“我此生最大心愿便是能与韩家人堂堂正正地较量一番,至于那人能否许诺也是我不在意的了。”说着,大刀直接向韩清劈来,竟是出其不意,想先发制人。
韩清猝不及防,纵身一跃,勉强躲过他这致命一击。堂堂正正?韩清心中想骂娘,这纯粹偷袭好吗?即使心中抱怨,却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阿库达。阿库达内力深厚,若是半年前她还能勉强与他一战,打个平手,然而她后来重伤,去了半条命,现在功力不过恢复了四五分,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那些高手倒是乖觉,见两人已经动手,特意退后将场地留给他们,让他们打得痛快。
韩清翻身躲过阿库达的一刀,在空中将剑刺向他的后心,阿库达十分警惕,转身一挡便挡住韩清的偷袭,还用了十足的内力,韩清内力不敌,竟被这一击震出两丈远。
韩清翻身一滚,勉强用剑支撑半跪在地上,不至于倒下,她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冷笑道:“常听长辈说阿库达将军拥有一手好刀法,如今韩清有幸领教,倒不罔来世间走一着了。”
阿库达眼中亦是赞赏,这小丫头年纪轻轻,武功却是不差,若是今日死了,倒也是可惜。只不过他欠那人一个人情,总归是要还的。他手掌凝力,将内力全都凝聚掌心,给这丫头一个痛快,也算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韩清此时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库达向她走进,一掌劈向她的天灵盖。
韩清闭上眼睛,老人们常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浮现一生的事,而她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她感觉到有掌风袭来,却没有听到头骨断裂的声音,正想睁开眼睛,只觉得腰间一紧,眼前红光一闪,身旁熟悉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心,竟想要依赖。
原是双双突然现身,挡在韩清身前接下阿库达那致命一掌,还硬生生地将阿库达逼退,他揽住韩清的腰,纵身跃至院子的墙头,将她护在身后才冲院中的人喝道:“我想护着的人又岂是你能动的?”
明明没有看到双双的表情,韩清却知道双双发怒了,心中却是有些担心,纵使双双武功卓群,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这院中二十多个高手,又怎么能容他们全身而退?
院中的那些人见到突然出现的双双亦是一惊,他们竟然没人发现他的气息,这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阿库达被双双一掌逼退,呕出一口鲜血,他却是不在意地擦擦,满是赞赏地看着双双,笑道:“姑娘年纪轻轻,武功便有如此造诣,若是今日亡命于此,倒也可惜了,本将今日志在韩清,还望姑娘惜命,莫要多管闲事。”虽说双双脸色已经黑沉地吓人,阿库达却是见过风浪的,自是不放在眼中,一席话说得十分狂傲。纵使双双武功不凡,但是他们这群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又岂会不是双双的对手?
韩清心中赞同地点点头,上官能来救她,她很是感激,但是若赔了两个人的性命,倒是不值当了,她刚想说什么,便听到双双更为阴冷的声音,“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韩清是我护着的人,你既然敢动她,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然后很是不屑地看了看围在阿库达周围严势以待的高手,冷嗤道:“你当真以为就凭这些蝼蚁也能奈我何?”一番话说得毫不客气。
那些所谓的高手也算是西戎响当当的人物,受人尊敬,何时受过如此侮辱,所以没等阿库达吩咐就要动手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低头一瞧,才发现不知何时腿上已经爬满蚂蚁,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蚂蚁和毒蛇,竟将他们生生困住。
若是一只两只蚂蚁自是不用放在心上,但是成千上万只呢?他们慌乱地弄掉身上的蚂蚁,却发现蚂蚁越来越多,竟在啃食他们的血肉,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