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杜子凌看过村子里一个女人,出嫁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她也怀了他的孩子,为了嫁给上了战场的未婚夫,女人抱着一只公鸡,举行了婚礼。

小时候,当时觉得真是荒唐,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嫁给一只公鸡?怎么能跟一只公鸡拜堂成亲。

现在想来,他和那个女人怀里的公鸡一样,不,他就是那只公鸡。

这个家里没有属于他的一草一木,他当然是净身出户。

只因为这一个协议,杜子凌离婚后,也一直没有再找,加上,他对爱情患有了恐惧症,他害怕接近他的女人,每一个,每一个女人都怕,尤其是主动接近他的,他都觉得有企图,是在利用他。

还记得办离婚手续那天,林若兰拿着绿色的离婚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子凌,如果你需要,只要你不想公开对外讲离婚了,我可以永远不讲。”林若兰知道从政的杜子凌需要这层护身符,否则,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不会为了一场虚无的婚姻浪费自己的人生。

“谢谢你。”杜子凌手里握着自由的通行证,差点忍不住要哭出来。他抬眼看到林若兰怅然若失的眸子里,流动着一种失望。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我这个木偶还不令你大小姐满意吗?

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杜子凌面对林若兰轻松了许多,他没有了压力。为了生活,为了工作,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无不盼望着早日解放。

“你早就盼着这一天是吗?解放了,高兴吗?”林若兰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杜子凌能说什么,他望着天空,竟然回了句:“你不是也早盼着这一天吗?我配不上你,陪你到今天,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幸运。”

“杜子凌,你算什么东西,是,你根本就配不上我,配不上,呵呵。好了,寻找你的自由去吧,寻找你的幸福去吧,你解放了,你不再是林家的奴隶。”林若兰面带讥讽,冷冷的望着从办事处出来的男男女女:“你看,笑着出来的是结婚的,哭着出来的是离婚的,我们俩结婚的时候没有笑过,离婚的时候,也没有哭过,是不是很可笑?”

“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因为相爱结的婚,我们是因为需要结婚才结的婚。”杜子凌淡薄的笑了笔:“每个人的人生是不同的,我的人生里,永远抹不掉跟你在一起的婚姻了。”

林若兰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改变了你的人生。不过,子凌,我从来没有想到要抹掉跟你在一起的生活。”

“算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希望你有一个好的明天。”杜子凌静静的望着林若兰:“若兰,我不会忘记,你是个好女人。”

“真的吗?我是一个好女人?呵呵,谢谢你对我的评价。你,杜子凌,也是一个好男人。”林若兰苦笑了笑,事已至此,已经离婚,一对半路夫妻还说这些干什么。

“是吗?呵呵,也谢谢你对我的评价,若兰。你放心吧,对你的承诺我会遵守的。”杜子凌也是一脸的苦笑:“我喜欢俏俏,我喜欢当她的爸爸,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当下去。”

“嗯,谢谢。”

“别客气,应该的,俏俏从小就喜欢我。”杜子凌想起俏俏缠着他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很幸福。

林若兰看着杜子凌,这个瘦弱的男人像一潭湖水,平静深沉,杜子凌,既然你的前途,胜于一切,我会按照约定,等你不需要这层窗户纸的时候再捅破。

杜子凌知道,他永远不可能走进林若兰的心里,在她的心里,一个男人为了政治前途,宁愿牺牲婚姻,是不值得爱的。

是啊,只爱功名的男人,怎么会打动一个女人的心。

后来,他分居离婚后,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那些女人都在拼命的向上爬,不是为了权贵,就是为了金钱。

他为什么没有结婚,是因为他一直暗恋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没有等他表白,就出国嫁给了别人。

他曾在毕业的时候,给她写过一封信,谁知,她却根本连回也没回。

那个女人,是一个出了名的清冷的冰美人,和苏浅浅有几份神似,也喜欢穿白衣白裙,一头黑黑的长发,素雅淡静,喜欢画画,喜欢古筝。

在校庆上,那个叫刘菲菲的女孩子折服了杜子凌,吸引了一向对男女之情没有感觉的杜子凌,杜子凌从此暗恋上了这个叫做刘菲菲的女孩。

每天悄悄跟在刘菲菲身后,去图书馆,去上课,去打水,去打饭,去逛商店,他就像她的一个影子。

刘菲菲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痴狂,为她着迷。那个同学出国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他的暗恋最后无疾而终,但却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相了无数的亲,终没有碰到一个跟她长得想像的女人。

毕业后,杜子凌到了团市委当了一名编辑,后来,他的专栏得到团省委领导者认可,调到了团省委办公室,再后来,因为文才出众,作为一支笔被选调到了省委办公厅,跟了三号首长当了秘书。再后来,未婚的他给一号首长当了女婿。

他这期间相了无数的亲,正一个个的挑得花眼,他想找一个和刘菲菲一样的女孩,岂知是痴心妄想,这世间,哪有一模一样的人?

第一次见到苏浅浅的背影,他曾一度以为那是刘菲菲,所以多看了两眼。

接触过几次后,他发现苏浅浅的冷比刘菲菲更胜几份。

从来没有人像苏浅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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