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胡子了。”她伸出手指,在他下巴上刮了一圈,粗硬的青茬,硌得指头一阵痒痒。
没见过温徒这么狼狈的样子,她发笑。不过硬要说,他还挺适合留点胡子,那让他有了一种耐人寻味的年龄感。
温徒不会让她白笑,抓过去脸贴脸蹭了又蹭,蹭得她连连求饶。
她正喊着“救命”,就发现温徒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放过了她,往她身后的方向看过去。
“怎么了?”
“跟着我。”温徒牵着她,往那边走,走到一半,把地上的一根断枝捡起来,继续走向那边。
他们在一棵树前停下,那棵树的构造很奇特,树枝是三角形的,温徒拿着刚捡的木棍,用力地敲打了一下。
“嗡——”低沉的声音响起,钟弥下意识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很浑厚,不能说震耳欲聋,但那一下,像敲打在心脏上了似的。
“这声音可以传很远,附近的居民能听得懂是求救信号。”温徒告诉她,接着又敲了几下。
钟弥意外之余,也去捡树枝敲,她头一次这么迫切地希望活着。
一小时后,钟弥坐上独木舟,扶着温徒的脑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