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还是再次重复了问题:“我们认识吗?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

钟权看了他片刻,说:“你是郝乐,我叫钟权,我们前年在一场婚宴上见过。”

“婚宴?”郝乐愣了愣,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印象。

钟权耐心解释:“夏家的夏雪结婚,我跟她是高中同学,受邀前往,你和……展先生……”

钟权不大想提展楠的名字,眉头跟着皱了一下,仿佛吃了苍蝇一般,快速道:“展家和夏家有生意上的合作,也受邀参加了,你当时也在。”

“啊……”郝乐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认出你,不过我知道你是钟权,新闻我还是有看的,你很优秀。”

钟权嘴角勾了勾,愉悦道:“谢谢。”

护士和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给钟权做了简单的检查后道:“钟先生身上的擦伤没什么大碍,最主要的问题在脑袋,您还记得事发时的事吗?”

“记得。”钟权点头,“我的车刚好经过爆炸点附近,被波及了,车窗玻璃震碎后又发生了连环车祸,我撞到了头。”

郝乐虽然有看新闻,但听他说起当时情况还是觉得有些惊心动魄:“天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钟权笑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钟权一身的傲气和悍气,不说话板着脸的时候像个黑-道老大,脸上像是贴了生人勿进的牌子,斜眼看过来的时候,旁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但现在突然笑起来,就似冰川融化,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想逗着他再多笑一点。

郝乐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转过身去看小人书了,他缩在被子里,裹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包。

钟权眼睛盯着那小山包看了片刻,被医生嘱咐了两句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拿了手机给助理打了电话。

助理很快到了,竟然是那个长得五大三粗像头熊似的“黑衣保镖”,对方一进门就摘了墨镜,墨镜后的眼睛小得像是根本没睁开,郝乐盯他半天,怀疑他边走路边在睡觉。

钟权见郝乐盯着助理看,便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我的助理,朱立。”

“你好,我叫郝乐。”郝乐嘴角抽了抽,伸手跟助理握了握手。

“郝先生是个好人。”朱立看着厉害,这会儿却一脸感动地道,“当时有个女人不答应您住进这儿,还是郝先生坚持让您住下来的。”

“也没有那么夸张……”郝乐忙摆手,“我当时就是头疼,你们太吵了……”

朱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啊,当时我也是太着急了。”

这二人一来一去说得挺愉快,钟权拿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一声,助理忙转头照顾他,又被钟权指了指眼睛:“还是戴上吧。”

“啊?”

“我看着你的眼睛晕。”

助理莫名其妙,但还是将墨镜戴上了,钟权又看了郝乐一眼,见郝乐还在好奇地盯着看,便不悦道:“医生说一会儿再做个头部ct,你去准备一下。”

“是。”助理赶忙出去了。

只是他刚推开门,就见门外站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年轻男孩。

那男孩穿着衬衫牛仔裤,斜背了个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手里还提了个果篮。

助理打量他:“找谁?”

“我、我找郝乐,郝先生,”男孩被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吓到,结结巴巴道,“他、他应该是住这儿的啊?”

“啊,郝先生,对对,是住这儿。”助理热情道,“你是来探病的?快请进吧。”

郝乐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对话,听到那男生的声音时,他就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病房门口走进一个熟人来,对方提着果篮,有些局促,但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郝先生,您好。”

他顿了顿,又道:“我叫肖杉。”

第4章

肖杉正是那天在展楠办公室里,被展楠特别要求要给他指导工作的新职员。

郝乐扯了扯嘴角,觉得这展楠真是够可以的,这真的是系统说的“报复”吗?这明明是要逼死人吧?

郝乐懒得搭理他,转过身跟钟权说话,肖杉被无视了有些尴尬,但还坚持站在门口把话说完了。

“郝先生,这是展哥让我送来的。”

郝乐一顿,跟他说话的钟权也将目光看了过去,眉头微微蹙起。

郝乐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情,勉为其难道:“你放那儿吧。”

“好。”肖杉忙将东西放下,但还是没走,站在柜子那儿看着郝乐。

郝乐耐着脾气看他:“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肖杉脸憋得通红,看了看钟权,又看着郝乐道,“我、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郝乐倒是好奇起来他到底要做什么了,转过身来抬了下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肖杉脸一下更红了,眼眶也跟着红了,仿佛随时要哭。

钟权只在最初看了一眼肖杉,之后的注意力就一直在郝乐身上,听到他这么说顿时露出了笑容。

肖杉磕磕巴巴道:“我、我知道您跟展哥的事情,但我觉得这件事……您也有错的。”

郝乐惊奇地扬起了眉毛:“我有错?”

肖杉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点勇气,努力挺起胸脯,眼神坚定地看着郝乐:“感情这事勉强不来的,我不想伤害您,但是您跟展哥这样相处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你们谁都不会幸福,您得看清事实。所以我觉得……您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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