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处理。
“其实这样挺好的。”反倒是赵清茹觉着这般处理不错,“哥,虽然不想承认,但杜娟儿母子三个好赖也在大院里住了整整十年。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什么?”不怎么爱动脑子的赵青山没往旁的地方想。
“哥,我们老祖宗有句话传下来,好像说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你猜按着杜娟儿母子三个那尿性,会不会……”
“会什么?狗仗人势?!”赵青山被赵清茹一下子给点醒了,“照汝儿你这么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其实最怕的还是我们那个偏心眼儿的爸,回头暗搓搓地给杜娟儿母子三个当靠山。”
“我明白了。所以这次姆妈并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这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咧。”赵青山点着头,越想越觉着赵母这般处理很好,连带着也觉着自家妹妹也好聪明,“汝儿,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什么怎么走?当然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不然还能如何?”赵清茹处理好了最后一些菜后,将菜盘子递给了赵青山。现在大冬天,天气阴冷阴冷的。赵清茹四个商量了一下后,便决定在屋子里吃暖锅。熬上一大锅的汤,再将品种不怎么丰富的蔬菜以及处理好的肉食准备好。到时候想吃什么就烫什么。最多也就是烧点二米饭,蒸点儿二米馒头而已。
“嘿嘿,也是。”赵青山饶了饶头,笑呵呵地将碗筷摆放好
“钱奶奶,迎春,田哥吃饭了。”赵清茹小心翼翼地将个铜皮火锅炉放在四方桌的最中间,并且又忘炉子底部加了一大块黑炭。家里不是没有绿色外壳的煤油炉子,一来煤油需要凭票,二来这煤油炉子的味道实在有点浓郁。钱奶奶有支气管炎,烧碳炉稍微好一点点。
“哎,老婆子现在可是享福了。”正在赵青山房里,帮着叠衣服的钱奶奶笑呵呵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迎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几乎跟钱奶奶同时从屋里出来的田学家一抬头便瞧见吕迎春微红着眼睛,低着头走进屋子里。
“没,没事。刚刚不小心有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吕迎春快速地擦去了眼圈四周的眼泪,摇了摇头。
“迎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说出来,我们四个动动脑筋,想法子解决不就行了。老话不是常说什么‘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我们这里怎么说也有一个半诸葛亮不是。”赵清茹直接想到了方才吕迎春拿回家的那个并不大的包裹,便将吕迎春拉到身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真的没什么事。”吕迎春连连摇着头,泪水却又涌了出来。
“迎春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急死老婆子啊。”这下,连钱奶奶也上了心着急了。
“我姆妈提前办了病退,原想着便工作让给我。”
“嗯,这事我们都知道。只不过后来你那个偏心眼儿的奶奶知道了,就闹腾了好几天,硬是将这份工作让给你了你那堂弟。”
其实按着政策,家中若只有一个孩子,是可以留在父母身边不用上山下乡当知青的。田学家所说的这种情况叫“顶职”,就是父母在工厂之类的地方上班,找个借口提前退休,然后将这个工作机会让给自家孩子。
平心而论,像子侄外甥顶职这种情况真心不多。毕竟这会儿还没实行计划生育,所以在城市里,只有两个孩子的人家都不算多,更何况是像吕家这样就吕迎春一个孩子。至于农村七八个孩子的都不在少数。
当工人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说起来也是金饭碗。好不容易有进工厂吃国家粮的机会,自家孩子估摸着都不够分,还能便宜隔壁兄弟家的娃。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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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工人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说起来也是金饭碗。好不容易有进工厂吃国家粮的机会,自家孩子估摸着都不够分,还能便宜隔壁兄弟家的娃。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可惜在旁人看来是在开玩笑的事儿,在吕迎春家,真真实实的就发生了。吕母原本打算让给自家亲闺女的工作,在吕家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外加吕父的默许下,就这么让给了隔壁二叔家的娃,也就是仅比吕迎春小几个月的吕家表弟。因为没了工作机会,吕迎春不得不收拾好了行李包裹,上山下乡到沈家洼村当知青。
事情若只是这样,好歹也能勉强地自我安慰一下什么吃亏是福,就当买个太平吧。只可惜,很多时候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不,从小就被吕家奶奶当成眼珠子,可以说养废掉的吕家表弟,进工厂还没一个礼拜,就捅了个不大不小的篓子,将堆放在厂里仓库里那些个半成品给当成废品给卖了。
也亏着发现的早,没造成太大的损失,也就是费了点人工搬运费罢了。但事儿不可能不处理。往大了说,吕家表弟这行径就是个监守自盗,触犯了法律,可是要坐牢的。好在最后念在吕家表弟年纪轻不懂事的份上,又看在吕父跟吕母那面子上,就不追究吕家表弟刑事责任了。但行政处罚什么的肯定得有,要不然回头工厂里的领导如何管理这么一个偌大的场子。
于是,吕家表弟被罚在家面壁思过三个月,外带写检讨书,每三天一份检讨书。
在家多无聊啊,吕家表弟原就不是个能在家待的住的主。更何况还有个吕家奶奶在一旁护着。也就是最初几天,因为被工厂领导外加来自派出所儿的大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