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孝,好好客串一回孝子贤孙的说。这会儿竟然没瞧见司甜,这不是很奇怪嘛。至于李月荭,跟司甜向来是形影不离的。
设立灵堂的屋子本就不是很大,两个棺木并排放在当中,便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再加上案台之类的摆设,屋子一下子变得很是拥挤。也亏着花圈什么的摆放在外头院子里,再加上人来人往,还真挤不下。
屋子的空气有些浑浊,烟雾弥漫,檀香味、蜡烛味、香烟味、大蒜味、臭鱼干味混合在一起,差点没把赵清茹直接给熏出屋子。
简单的给眼前的两棺木鞠了下躬,随后各上了一柱清香,再跟站在棺木两侧的亲人道一句“节哀”,赵清茹便拉上自家大哥光速开溜了。
没办法,着实太考验人了。且不说屋里空气如此,光是耳边传来的哭闹声、嚎叫声、吵架声、哀乐声掺杂在一起,连彼此的说话声都请不太清楚,这些个噪音轰炸得赵清茹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太阳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若再不开溜,一准交代在当场。
“呼呼~可算是安静些了。”赵清茹拉着赵青山一口气跑到了之前她跟吕迎春曾经遇到司甜的那个小院子,虽然还是可以听到些声音,最起码安静了不少。
赵清茹一回头,便瞧见赵青山阴沉着脸。来清水湖村这一路,亦或者从昨儿见到谢文乐后,赵清茹便觉着自家大哥就有点儿不太对劲。
“哥,你怎么了?”赵清茹试探着叫了一声赵青山。
过了许久,赵青山才回过头,看向赵清茹,开口道:“这些日子,其实我一直在想个问题。”
“嗯?”
“如果那天晚上,你没阻止我去捞鱼会怎样?”
赵清茹的身形明显一顿,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全,苦笑道:“还能怎样。或许他们俩不会发生悲剧,或许……哥会跟他们一样。谁知道呢……”
事实上,关于这一段,赵清茹知道的并不怎么详细。徐忠林跟高建飞当年究竟没有没发生意外,赵清茹并不清楚。或许有,或许没有。但自家婆婆嫡亲大哥赵青山确实被龙王爷招去当了上门女婿。而且,消息传回家后,原本想瞒着家中两位老人的。谁曾想,竟然让那老白莲花给“无意间”说漏了嘴。结果受不了这个刺激的赵爷爷当场便脑溢血倒下了,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直接就领了盒饭。随后赵奶奶也跟着倒下了……虽说赵奶奶最终被抢救了回来,但身体算是彻底垮了,只能卧病在床,几年后也追随着到地下去找赵爷爷了。
可以说,一夜之间两位至亲就这么没了,剩下一位也是苟延残喘。这对自家婆婆的刺激之大,心中焉能不恨?而这一切始作俑者,是赵父,是家中的那两朵白莲花。按着赵家的权势,不管是赵青山还是赵清汝,不去上山下乡当知青也不算什么难事。偏偏,偏心眼儿的赵父将兄妹俩都给踹出了家门,而且还是雷霆之势,都没啥准备的送到沈家湾村当知青。
很多事情,似乎冥冥中就注定好了的。
“哥,没有这个如果。”赵清茹抬头看向赵青山,很是认真地开口道,“哥,幸好你没事。要不然,阿爷跟阿奶一准会很伤心。说不准,受不了这个刺激,就……倒下了。所以,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要不然,我一定将这笔账算账爸的头上!”
“别胡说!”赵青山愣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伸手揉了揉赵清茹的脑袋,小声呵斥道。
“其实爸也不容易……”
“爸容不容易我不清楚。但之前接触了那么多人家,还从未有见过谁家像爸这样偏心眼儿的。说出去只怕都没谁信呐。”面对赵青山的劝慰自己的话,赵清茹并不以为然,甚至有点不客气地反驳道。
赵清茹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幽幽地继续道:“所以有时候我会想,我们兄弟姐妹三个其实并不是爸的骨肉,别是姆妈跟别的人生的吧。而薛玉敏姐弟才是爸的孩子。要不然,爸为什么总是那么偏心薛玉敏姐弟俩。”
“汝儿!你咋越说越离谱了?!”赵青山赶忙开口阻止赵清茹继续说下去,甚至还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生怕附近还有人在偷听。
“这话……以后不准再胡说了。”赵青山压低了嗓门,叮嘱道。
“好啦,以后不会再说了。反正来之前,我就跟小伟说好了。以后我们兄弟姐妹三个只得靠我们自己,才不指望那个叫赵保义的家伙。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这心自然也就不会疼!”赵清茹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湿润。
“还有大哥在呢。”
“所以大哥真的得好好努力读书才行。”赵清茹突然转变了话题。在读书方面不如底下弟弟妹妹有天赋的赵青山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门,正当赵青山想开口说话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你,你究竟想干啥?!啊啊啊,放,放开……”
055高家二哥
咦咦咦?这台词,不是纨绔恶霸调戏小美眉的经典对白嘛。赵清茹灵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闪闪地看向一旁的自家大哥赵青山。
“哥~”
“啊……”没等赵青山回过神来,便被赵清茹拖到了一旁。循着声音,赵清茹拽着自家大哥赵青山,蹑手蹑脚地穿过茅草屋,径直来到了后院。
后院并不大,角落里有个简易的窝棚,堆放了好些柴火。另一侧是个猪圈,里头养了两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