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渐浓,身处其中还能感觉到湿湿的气,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宁檬被时戚右手拉着,他一刻都不想松开,用力很大,却没有让她感觉到难受。

她往后看了一眼,那块大石碑已经看不见了,而前面则是深山。

如果系统说的没错,那这座山里肯定有墓,也许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墓,他肯定是为自己以后都做了打算的。

宁檬小声问:“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时戚闻声,侧头看她,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别想离开。”

宁檬听出了一种威胁。

她哪里敢离开,就凭借她现在这样子,怕是还没出去就能被人直接秒杀了,哪里有时戚边上安全。

况且……她刚刚那一试,已经足够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宁檬软着声音说:“不会的。”

时戚说:“那最好。”

过了一片草地,就离山脚越来越近了,里面的树也开始变多,但诡异的是,这片区域一个动物也没有。

就连虫鸣声都没有,安静得不像话。

程先为忽然说:“这山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他一路走来,虽然看到的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但每次一抬头就莫名地感觉到熟悉,那种感觉还越来越强。

公司考察的时候压根没有发现这样的地方,他自然就确定自己没有来过,所以才觉得奇怪。

旁边的人连忙应道:“我也觉得好熟来着,总感觉是在哪见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记错了?这里肯定没来过。”

一直到他们说完,时戚才淡淡说:“这是燕山。”

话音刚落,程先为就不可置信道:“真的是燕山?”

燕山是燕京距离市区最近的一座山,海拔不是燕京最高的山,但却是最有名的,毕竟古代就非常有名了,有个皇帝还想在里面盖皇陵,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

建国后,国家就开发了前面当做景区,每年的游客数量都相当多,可以说是非常著名的景点了。

“燕山背面。”时戚说。

程先为忍不住说:“怪不得我感觉那么熟悉,原来是燕山。”

燕山的风水极好,不然也不会皇帝都想在这里盖皇陵了,虽然最后没有建成,但也足够证明了。

背面并没有被开发,想必就是这个原因被利用了。

宁檬的目光却在时戚的左手上

那块木碑在他的手里,离这边越近,颜色就越深,等到了山脚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又成了小小号的碑。

她名字则是十分鲜艳地刻在上面,但是深度已经变浅了。

越往里走,她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发凉,但是这感觉很弱,而且时戚的手里始终有热度传来,她也没有很难受。

时戚忽然就停了下来。

他定在那里,眼睛眯了眯,随后将木碑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那块木碑就这么往下滴血,随着这样的变化,地面上被血滴到的草在眨眼之间就变得枯萎,一碰就成了灰烬。

时戚面无表情地将木碑扔出去,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木碑再次碰上他的血,就像是不相容似的,整个都动来动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宁檬只感觉眼前晃了晃,模糊了会,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面前忽然就出现了一条人造的路。

程先为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很明显,前面肯定有人来过了。

时戚面色变得严肃,握住她的手微微捏紧,软嫩的触感十分清晰,上面还有温度,提醒着他人还在。

他学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

当初和大伯说到这个时,时善谨也没有给出什么答案,但却将很多都交给了他,包括爷爷留下来的手札。

时善谨自觉没有天赋,时家上一任家主是非常有能力的,到了他就下降了许多,而这一代时戚最有天赋的就属时戚了,自然他应该能看懂才对。

他想的没错,时戚的确没多久就破了那手札上的东西。

时善谨过后便将时家交给他了,自己主动隐在后面,偶尔指点一下公司的事情。

时戚沉着声音:“顺着这条路走。”

这条路一直长不见头,到里面就被葱葱郁郁的树遮住了,看不见更远的前方。

一行人上了路。

快走到一半的时候,时戚转过头问:“你把陆雨琦和李月茹的一些信息说说。”

程先为赶紧将自己查到的信息报出来,陆雨琦和李月茹死后他自然要查清楚相关的,而且之前找了别人,也需要将生辰八字和一些信息给出去。

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都能背下来了。

“之前有个大师跟我说,她们两个的八字是相克的,我当时觉得他骗人。”程先为忽然想起来了这么一遭。

时戚说:“他说的没错,是相克。”

八字相克的人一般都不会在一起,就算平时在一起相处都会容易出事情,而这件事情上,就不止这一个用途了。

只要找到一个人,和她们两个再牵制一下,就完全起到相互制约、相互平衡的作用。

时戚看向身旁一脸茫然的宁檬。

她恰恰是那个人。

宁檬的命格十分特殊,不仅是阴女,更有生辰八字都相当特殊,和多人相生相克,更还有其他的意思。

无怪乎有人想得到她了。

时戚眼睛里闪过诡谲,他的人怎么可以让别人觊觎,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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