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直接将盖子压了回去,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秒,随即棺材内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薛晓焰:“……”以后我还是不要得罪大师兄了。
胡礼亭静静地在土坑旁站了一会,棺材也没发出动静,他声音冷冷道:“还不出来?”
听到声音,棺材里的人才微微把盖子顶起来一条缝,似乎是在探查情况,等到确认没有危险,才将盖子整个掀开,整个人从里面坐了起来。
朱玉泽的脸在黑暗中有些不明朗,但那满脸的茫然却是一清二楚,他慢慢地转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眼睛在看到胡礼亭时忽然聚起焦,慢慢流露出惊喜之色,他喊了一声“大师兄”就朝胡礼亭扑了过去,胡礼亭一个侧身躲过,朱玉泽就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薛晓焰失笑,略带责备地瞪了胡礼亭一眼,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心想这要是我找的人那这再会也是有够尴尬的,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朱玉泽,问道:“你没事吧?”
朱玉泽就着薛晓焰的手借力爬起身,眼神又茫然起来,看了薛晓焰小一会,眉头忽然皱起,疾声厉色喝道:“呔!孽障哪里跑!”说完就往薛晓焰肩膀一掌拍了过去,薛晓焰见状稍一侧身,朱玉泽就打了个空,整个人又趴回了地上。
薛晓焰:“……”这种傻逼肯定不是我家帅气的师兄。
胡礼亭无奈地在朱玉泽旁边蹲下来,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悲愤:“小二,这么多年了你这么就一点长进也没有呢,看清楚,这是十一师弟,是人。”
朱玉泽闻言双手撑地蓦地爬起来,满脸严肃地伸出脏兮兮的手捏了捏薛晓焰的手,说:“热的,是人。”
薛晓焰:“……”这师门是真的不能好了。
两人带着朱玉泽回了钟家,那蓬头垢面的模样把钟伟吓了一跳,尤其是知道人是从坟里刨出来的更是害怕,就算听说了朱玉泽的身份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薛晓焰无法,只好跟钟伟要了盒方便面,泡给朱玉泽吃了。
朱玉泽端着面狼吞虎咽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胡礼亭满脸的嫌弃,薛晓焰感觉胡礼亭现在肯定是很想再把他埋回去的。
吃完之后朱玉泽打了个饱嗝,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说起了他在这里碰到的事。
这个委托是朱玉泽以前的客人介绍的,接到电话时是大祭第二天,他当时正好有空,问了陈望一句就赶了过来,原本约好下午到,但是飞机晚点,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手机没电,没来及联系人,又怕耽误事,就自己打车赶到了永富村。
朱玉泽到永富村的时候正好碰上大祭游街的环节,看到跟在后面的鬼魂时就知道事情有点麻烦了,所以他就跟围观的人打听了一下大祭的事。
朱玉泽打听到的内容和金康乐说的大抵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金康乐没说往常一般也都会出事,每次大祭中负责拿旗的人,大都会因为一些意外事故受伤,轻重都有,最严重的出现过全身瘫痪,但是死人还头一回。这些事在这附近一带传得沸沸扬扬的,照理说应该是不会有傻子还去尝试的,但是永富村开出了很高的报酬,拿着旗子绕着村子走一圈就能拿到几万块钱,吸引了很多不信邪的人,所以每次大祭这个拿旗的位置一直都是炙手可热的。
知道整件事的情况之后,朱玉泽就怀疑庙有问题,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就又跑去了祠堂,祠堂里的东西反倒让他有些惊讶,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牌位。一般祠堂供的都是先祖,但是永富村的却不同,里面摆的牌位都没有名字,只是写了日期,朱玉泽特地看了一下,日期有一些是相连的,七天连着,随后隔了三年,又是七天连着,如此往复。
朱玉泽见状很惊讶,想离开祠堂去问清楚,结果掉头刚走没两步,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薛晓焰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朱玉泽一个晚上发现的东西比他们跑了两天发现的还多,虽然被埋了,但是还是很厉害的,他责备地看着胡礼亭,说:“二师兄挺厉害的。”
胡礼亭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朱玉泽开了口:“大师兄他肯定……”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胡礼亭踢了一脚,朱玉泽茫然地看着胡礼亭,在看到他鄙视的眼神之后把原本要说的咽了下去,委屈道,“我就是运气好。”
薛晓焰疑惑地看着胡礼亭,见胡礼亭一脸淡定的样子,微微蹙起眉说道:“大师兄真像个邪教教主。”
胡礼亭:“……”
准备睡觉的时候朱玉泽表示他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跟师兄睡一张床的,所以想都没想就往薛晓焰房间走,薛晓焰并不是很介意跟他一起睡,倒是胡礼亭有些不满,拎着朱玉泽的后领往自己房间拖,边走边说:“你今晚睡我那边。”这句话说一出来,薛晓焰就看到朱玉泽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还向他投去感谢的眼神,看得薛晓焰头发麻,甚至产生了一种胡礼亭今晚要遭的感觉。
洗完澡后薛晓焰就趴在床上玩手机,刚点开微信就看到他们师门群改了名:狐狸神教总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