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出外演出从没有单独带个人来调琴的先例,杨蓁与画屏两个闲人就跟着打杂。画屏原来一年也难得出一回门,出了也没几处可逛,这一回来了王府,就像个初进城的乡下丫头,看什么都新鲜,顾忌着规矩不敢大呼小叫,就总拉着杨蓁小声感叹这感叹那。
他们所在的戏台已靠近王府的中心地带,四周房屋雕梁画栋,廊柱飞檐,到处精巧气派,别说画屏,就是杨蓁也倍感新鲜。
戏台的前台面对着一座正方庭院,四周一圈抄手游廊,前台正对面是一座三面敞开的厅堂,为主家落座观戏的所在。
照理说,台上开戏之后,就没杨蓁什么事做了,尤其用不着她上台。只是今日赶巧,开戏没多会儿,一个奏乐乐工的月琴琴弦崩断了一根,候在台口内的杨蓁就赶忙上前去帮他换弦。
戏台朝北,厅堂朝南,乐工们在戏台一侧的回廊底下奏乐,杨蓁换好琴弦之后,抬头朝对面的厅堂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