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场正中心的主比武台已经搭好,十六根粗壮的柱子支撑着厚厚的十丈见方的台面。比武台上,青黑色的武林盟主令牌被高高的祭起,身穿红妆的雄霸坐在一边的凉棚里,默默地注视着场上的众人,让人无端觉得后背发凉。
离着主比武台不远,还分别搭建了四个比武台,供甲乙丙丁四组分别决出获胜者。
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青阳道长和少林方丈联手,想解散武林?”
“谁知道,就看青阳道长和方丈能不能打败雄霸。”
“解散了武林,我们算啥?”
“算江湖人士呗。青阳道长说了,现在的武林雄霸的私产,该解散了。”
“也对。解散了,每年就不用再交贡品。”
“听说刑部总捕头单应带着一群大捕头也来了。”
“就在那边站着呢。”
“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我怎么觉得我有些发毛。”
“你没做错事,你怕什么,没看那些身有命案的都往台柱后面躲嘛。”
“听说那一对断袖也要上场。”
“不能这么说。人家现在可是刑部左侍郎和桑大侠,雄霸前一阵还要重金悬赏买他们的人头。”
“他们真有胆,还敢过来比。”
“这才叫有骨气,虽然他们是断袖。”
“我总觉得今天要出大事。”
“武林大会不出点事还叫武林大会吗,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三声鸣锣响起,四个比武台上纷纷热闹起来。老的,少的,拿枪的,舞剑的,这边嬴了,那边输了,好不热闹。
台上的人比得激烈,台下的人也不闲着,嘴里不住叫好:“好剑法!”“好拳法!”
渐渐地人们发觉不对劲,雄霸的人功法诡异,下手狠毒,很多对战的都被挑下台来,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殒命,那位刑部左侍郎已经被人狠狠的踢下台去。
“哎呀,青阳道长掉下台了!”随着人群一声惊呼,只见黑一冷然站在丁组的擂台上,甩了一下手中带血的剑,像猎豹一样,环视着其他三组的比拼,似乎已成竹在胸。
那些正义的,想着雄霸败落的人,渐渐看不到希望;而那些身背命案的人,则从台柱后面,一点一点的走出,有雄霸在,他们就不怕。
午时,四个组的胜者都已决出。
甲组:黑八;
乙组:桑源;
丙组:黑一;
丁组:少林方丈。
下午,甲组与乙组斗,桑源胜出;丙组与丁组斗,黑一胜出,方丈受重伤。
大部分正义的人们已经默然接受了现实,这次的武林盟主还是雄霸当,他们还要被雄霸欺压十年。你想啊,青阳道长和少林方丈连雄霸的手下都打不过,更何况雄霸本人呢。只有极少数的人将希望放在桑源身上,或许,会有奇迹吧。
萧奎和单应等人也不轻松,萧奎和单应在丁组,被黑一重伤,侥幸留了条命。反倒是寻古和罗修远在丙组,没有受伤。
萧奎对搀扶着他的罗修远悄声说:“万一呆会儿你师傅不敌,你甭管其他,冲上去救人。”接着他又对旁边忧心忡忡的玄一说:“别担心,我没事,待会儿如果桑源不敌,你就立刻放信号,调军攻上青峰山。”
单应也悄声跟搀扶他的芮捕头耳语:“呆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盯牢了那些要犯,别让他们趁乱跑了。”
台上的桑源此时比较狼狈,深棕色的短打上衣被撕了几个口子,还有些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所在的乙组,大部分都是雄霸的人,为此他废了不少的力。
寻古趁着休息间隙,跳上台,递给桑源一个水壶,让他喝口水解解渴,里面其实装得是颜伯特意问蒋御医讨要的营养液。
寻古与桑源耳语:“比不过,保命要紧。大军已到山下,还有你出力的地方。”桑源点点头,透过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会以命相搏,绝不服输。寻古面带忧色地跳下台。
台下的众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闹劲,似乎大局已定,只等着黑一将桑源打下台,他们给雄霸鞠躬,再受他十年的压榨。
桑源喝了寻古给的营养液,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力气也长了不少。他冲黑一抱拳:“请!”
黑一挑剑直刺,上来便是杀招,桑源赤手空拳相迎,毫不示弱。两人身形渐渐快了起来,一片剑影中,人们已经看不清两人的招式如何。半盏茶过后,只听一声闷哼,一个身影向台下掉去,人们心道一声:“完了!”再揉揉眼睛一看,台上居然站的是桑源。
变化太快,台下的人们一时惊得反应不过来。一位老者哆哆嗦嗦的说:“居然,赢了?!”
没等台下的人群喝彩,身穿大红长袍的雄霸愤然站了起来。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雄霸先看了台下一眼,见黑一没有死,还在挣扎着起来,便放心地脱了外袍,身着紧身里衣,阴冷的说:“我要给我的手下报仇,拿命来!”说完不给桑源喘息的时间,直接开打。
与刚才黑一和桑源的比试不同,这次两人速度都比较沉稳,都在等着对方出招,再化解。一招一式中看似平淡无奇,但往往蕴含着出其不意的速度和角度。
“这都是些什么招式?”底下人群中有人轻声耳语。
“没见过。桑源不是练的铁拳嘛,这也不像啊。”
“雄霸这招式更是诡异,匪夷所思。”
有那武功高深的一语中的:“这比得不是招式,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