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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去看一下卷宗而已,像东家这种一夜之间烧光且是官府授权的案子,卷宗里当然要有记载,而且是大大的记载。
帝都大理寺没有记载的东西,这里会有吗?
叶青青举着一盏明蜡,紧紧跟在他身后,这牢里没关几个人,这会儿子都睡了,也没什么血腥味儿,比起两术山,这里简直是天堂了,叶青青自认见过最人性的牢房就是这里的。
总的来说,感觉还不错……
她想多了……
官差反锁了卷宗室的门时,点亮了屋子里几根烛火,顿时一片昏亮,看着案上散着几叠纸,他还未整理,桌上放着一壶清水,茶杯还有半杯茶,一切看着都挺正常。
叶青青心下有些不安“你为什么要反锁这个门?”
官差说因为这里放着卷宗,牢房重地,要做好安全措施,很一本正经的,想要打消叶青青的疑虑,估计叶青青长的就是那种……很好骗的姑娘?
果然不正常,官差支支吾吾说了理由,刚说完就按耐不住的转身猛地把叶青青压在墙上,叶青青一惊,手上的蜡丢了,官差急忙一脚踩灭了蜡,没有让它烧掉卷宗室。
……好像很久没有被人非礼过了。叶青青还略懵,她是不相信长的这么老实的人是会这么疯狂,岂料那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鬼知道他在牢狱中奸淫过多少妇女。这时候阴着那双眼直勾勾看着叶青青“路上我留意了下,你长的这么好看
,应该比那些个乡野村妇不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吼吼的脱自己裤子,叶青青似乎都能看到他眼里憋着的yù_wàng冲胀起的血丝。
这个男人……真是可惜了。
叶青青默默从他壁咚的姿势中离开,默默的撇了一眼插在他肩胛下几寸肌肤上的针,默默绕过他,拍了拍桌案上的几份散着的卷宗,咂舌称赞道“其实你这人不错,真的。”
“你……你……”官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动不了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反抗自己的女人,难免这时候有些惊恐。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叶青青挑眉,凉凉瞪了他一眼,随手整理了下自己衣服“年轻人,你做事就是太急了,你看你要是给我下个药什么的,我不就不会反抗了吗?”
她当着官差的面,在他桌案上的清水壶里下了点白粉末,然后清倒了一杯茶。
“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肯定逃不出这个牢房,守卫不会放过你的。”他恨恨咬着牙,似乎还挺肯定的骄傲。
原来他是一个有脾气的官差,说起话来眉目都是狠的,上牙磕着下牙,仿佛叶青青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其实说真的,叶青青还真没把这样的牢房放在眼里,南沼的大理寺都逃过,还怕什么。
“东家东衡的那份卷宗在那里?”叶青青翻了几个发现没找到,疑惑的大致扫了几眼,这书架上成堆铺着灰尘,要一一翻……有点不实际。
官差不理他,充分的证明了他是一个有脾气的官差,叶青青不禁翻了个白眼,掂量着东府那案子必须是个大案,应该会单独分在一个地方放,四下看了看,是有一个格子只放了两本卷宗。
叶青青拿出来时瞄了一眼官差,官差神色不大对劲儿,那估计就是这份了。
本子上赫然写着东府两个大字。东家是从帝都迁来的,本子上有记载,东家一度繁华,靠着经商和与朝政上的一点关系来维持家用,东家家主叫东柏辉,在退休前是户部尚书,积累了好些人脉,后又因性子太直得罪了当时是国丈大人的
萧千回,一度被贬。东柏辉眼见攀升无望,搞不好还会落得个满门抄斩,所幸辞了官,举家迁到这风清水秀的地方。说来萧千回年轻的时候也真是造孽,人家都躲到这里来了,还不依不饶,派人来暗杀了东柏辉,事后几年里不知怎么东家就惹怒了皇帝,皇帝让当地政府解决了这件事。当时为着这个还冠上个冒犯河神的
罪名,朝中拨款了好些银子,才一举把东家给烧没了。
然而本子上并没有记录这么详细,只有寥寥几句话,东府冒犯河神触怒神灵导致昌国失运,杀之灭之以平天怒,这卷宗里还附带了口谕的圣旨,一眼就看出来是皇帝干的。
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叶青青结合了南裕泽从大理寺捞来的当时卷宗,得出了如上理论,东家是得罪了萧千回才遭了灭门。
嗯,当年东柏辉在朝时和萧千回怼上的事儿稍稍一查就知道。皇帝这什么冒犯河神莫须有的罪名,八成就是瞎扣的。归根结底,还是得罪了萧千回。
太深思,反而忘了跟前还杵着个官差,叶青青问他“你可知道东家还有什么活口不知道?”
官差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束缚太丢脸,开口就骂,跟他那憨厚老实的模样格格不入,叶青青不禁汗颜,这男人怕是欲火焚身,穷疯了吧。
若是放在帝都富贵人家里好好教养,肯定是个好人……外面稀薄的光透着天窗,在地上投了一道凉影,几个乌鸦的叫声听的清楚,就在耳畔,抬头看了一眼,巴掌大的天已经见亮,叶青青耗不得多少时间了,就随手从空间里拿了刀片,在问了官差一遍,官差
见了锃亮的刀锋,神色慌了下“你,你想袭击朝廷命官吗?反了你了,你……”
叶青青懒的听他在这里说废话,封了他哑穴,用刀片挑了手上筋脉,他疼也喊不出来,满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