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小桌上的长外衫,简单的披在身上,然后走出拔步床,光着脚走到摆在内室窗前的雕花椅子上坐下,微微偏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不用看了,现在是子时。】
作者有话要说: 忙碌的周氏。
大郎:宝宝落榜了,不想活了qaq【挂白绫】
周氏:我的儿啊!【死命拖拽】
九娘:我好怕怕嘤嘤嘤~
周氏【扭头】:别怕娘在这里!
大郎:我要去死……
九娘:嘤嘤嘤~
☆、老牛吃嫩草
【不用看啦,现在是子时哟哟哟~】
‘唔,确实变聪明了。’
【谢谢夸奖。】升级后自然不一样啦~
‘真棒。’
【嗯,你也很棒!……今天的表现简直棒呆!】怕宿主听不明白,系统很快补上一句,最后还不忘表达自己的不满,【顺便一提,宿主你这些年到底图个啥?没意思。再这样下去,你就等着被这些家人卖了去!】
‘哦。’
【……宿主别忘了,你已经及笄了。】自家宿主怎么辣么迟钝,系统郁卒,不得不拔高音调再提醒一句,【虽然你那个……但是就凭这张脸,本系统和你打赌!只要放出点风声,整个云州府想要把你抬回后院的两双手都数不过来!啧,你们人类是这么说的吧?】
夜风轻拂,卷起了发丝。
纯净清透的月光温柔的爱抚这张如玉容颜,在月华的衬托下,仿佛打上了柔光,每一寸肌肤透着晶莹诱人的粉色,肤如凝脂,滑腻如酥,乌发雪肤,姿容妍丽。借着月色,常宝兮对着铜镜好生欣赏了一番,看得不甚清晰,便是这样已能看出镜中女子的出众容貌。
在缙安朝铜镜算不得稀罕玩意,可一般的铜镜也照不出什么来,小时候常宝兮不爱照镜子,因为每次坐到镜前都是梳头的时候,侍女哪怕再怎么小心翼翼,也难免会有失手扯到头发的时刻,再者有的人从小就爱美,有的却直到及笄都大大咧咧,前者则还好,若是后者,梳头对其而言可能不亚于受罚。
若不是系统提醒,常宝兮差点就忘了,她一直不爱照镜子,最初是怕梳头疼,后来却是嫌弃这铜镜模糊不清,不如不看。
‘最近父亲好像很忙呢,你能帮我去看看吗?’她放下有些沉重的铜镜,在心里对系统说道。
【可以。】虽然不肿么乐意,系统还是勉勉强强的应下了。
第二日。
“好了,记得伤口不能沾水,药记得按时辰服用,这是方子拿着去左手边药房领药包。”常宝兮半低着头,旁边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童板着脸像个小大人般交代道。
“哎好好!谢谢常大夫,谢谢小娘子!谢谢、谢谢。”头裹花布巾、一身粗布麻衣的中年村妇不住双手作揖,深深地弯腰。
“诶——你、你别这样……”小女童从未见过这架势,一时有些招架不住,连忙求救似得看向常医生。常宝兮之前便在低头写着什么,这时候可算写好了,站起身来先拍了拍小女童的肩膀,安抚性的笑了笑,随后看向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婶子,本想将手里的纸递过去,手指一动又想起对方不一定识字,便回首交给了小女童。
‘念。’
小女童半年前开始跟在常宝兮身旁学习,特意学了几个简单的手语,一比划她就懂了。立刻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婶子,常医生有话想对你说,你先听听可好?”
“啊?好好,小娘子你说、你说。”
“常医生说‘杨家婶子,听闻你上次领了一个疗程的药包,半路又回来退掉了一半……’咦——”念到这女童有些不高兴,撅起嘴不满的看向面前扭扭捏捏的杨婶子,“这位杨婶子,您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还怕喝药呢!我早几年就不这样了,不管多苦都能喝下去,丁点都不剩呢!”女童一脸骄傲,下巴扬的老高了。
常宝兮:——噗!
杨婶子脸都红了,她这哪是这个原因,可是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憋着嘴,闷头听着这小娘子说叨。
拍了拍小女童,常宝兮示意她适可而止,该说正题了。“咳,好吧。杨婶子是这样的,我们医馆的医生和医学子来此义诊,并不是毫无所得,医理除了牢记下来,更重要的是在为人诊病的过程中,学会熟练运用,所以我们亦是互有帮助。”小女童一板一眼的补充,“另外我是医馆的医学子,常医生如今是医生,下次可别乱叫了。”什么小娘子,她是常医生的助手好么!还叫常医生做大夫,整个医馆也不过五个大夫,让旁人听到了多不好。
杨婶子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野妇人,对这种等级划分的性质不甚了解,见着医者便称作大夫,没别的意思只是小人物在底层挣扎习惯性的“奉承语”。现在见这小娘子这般严肃认真,只好连连诺诺的称是。
杨婶子离开后,常宝兮一时得了空闲,小女童凑到跟前问道:“常医生,那个杨婶子为何只取一半的药啊?”刚才那话也就随便说说的,哪有这么大的人还怕喝药的!小女童这般年纪,正是向往着长大,认为长大的人都无所不能。
常宝兮笑看她一眼,在纸上写道:‘义诊堂给人看病从不收取分文,除了少数昂贵的药材要收取一定银两,其余多是无偿赠予,杨婶子许是觉得受之有愧,有些不好意思吧。’
“那她可以来义诊堂做工啊,义诊堂有很多活计。”来义诊堂就诊过的百姓,多会用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