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探讨起来太复杂,国企改制历经几十年依然没有一个明确的路径和说法,但沙正阳一直认同国企重心应当放在战略性产业上,应该注重参与权而非管理权,像通过一些战略产业基金来实现参与和支持事关国计民生的产业发展,这才是国企和国资的正确走向,对于一些竞争性行业,应当主动退出,避免与民争利。
在这些方略在每一个地方每一个领域又有各自的特殊性,很难采取一个模式,所以只能确定大方向大原则,具体灵活操作。
“可我们现在缺的就是这样的管理人员和干部。”贝一河也接上话:“如果我们这些企业的干部能够去沿海地区那些企业去交流学习一下,看看人家是怎么来开辟和经营市场的,我想情况可能就会好很多。”
“其实这也不难,这种交流机制也可以是双向的嘛。”沙正阳借着酒意道:“既可以让我们的干部去学习交流,一样也可以高薪聘请沿海的人才来我们的企业里掌舵主事,只要有利于企业发展,什么方式都可以用。”
贝一河神情微动,试探性的问道:“沙主任,是不是市里国企改制,也会沿着这个思路来?”
“不拘一格,哪样能让企业活起来,就用哪样。”沙正阳摇摇头,“自己把自己限制起来,那就只会固步自封,越来越糟糕,但归根结底,我个人观点,还是要在权属上做文章。”
气氛很轻松,啤酒也就下得很快,不到两小时,一件啤酒就下肚了。
“觉得怎么样?能适应吧?”苏子晗陪着沙正阳出门走一圈,贝一河和常磊他们都知道二人有话要说,都很识趣的没有招呼二人。
“还行,谢谢了。”苏子晗心情很复杂,脱掉警服,,在很多人看来这是求都求不到的天大好事,但是对于苏子晗来说,这个心理上的身份转换却很是折磨了他一段时间才慢慢调适过来。
“看得出来,你还没有完全适应,不过都有一个过程。你不要把这个工作单纯的看着一个服务性的职位,觉得就是煎熬,如果是这样,那你很难走出来。你应当把它当做一个学习的机会,多看多听多悟,看看林书记,以及和林书记一起交谈、探讨交流的领导们对于某项工作的观点看法,以及之所以他们会这样考虑的缘由,进而琢磨,这就是一个你学习和提高的过程,你应该学会享受这个过程,。”
这个年代警察的身份还是很带感的,尤其是刑警,哪怕走到外边儿都是极受尊重,骤然间转换身份,成为一个随时随地谨小慎微甚至亦步亦趋的秘书,的确让人不好适应。
如果觉得这只是一个暂时隐忍的过程,那沙正阳觉得是错误的,如果你把这事一个自己学习锻炼的经历和阶段,从而找到其中自我提升的乐趣,这才是一个正确的心态,也才能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