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预想的那么严重,龙君的口味还是很重的。
那厢夷波和阿螺浮到水面上晒太阳,天气渐渐热起来了,照得顶心发烫。夷波捧了一捧水浇在自己头上,慢吞吞对阿螺说:“我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
阿螺嗯了声,“春梦?”
夷波不懂什么是春梦,只是告诉她,“我梦到自己在一个蛋里,那时候应该刚刚降生,是一个雄性把我孵出来的。”
阿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是太缺乏父爱了,才会做这么古怪的梦。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对龙君只是依恋,根本不是爱。”
夷波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可喜欢龙君了,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因为他送了你一片龙鳞,就把你收买了。你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如果哪天你能当上大官,有很多海族排着队贿赂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一片鳞而已,屁都不是。”阿螺盯着她的眼睛问,“你的喜欢到底是什么内容?有把他睡了的冲动吗?”
“我早已经和他睡过了啊。”夷波扳着手指头数,“就在到达沧浪水的那天,惊虹驸马请我们住到他的水晶宫里去,龙君怕驸马半夜来敲门,就和我一起住了一夜。”
阿螺为难地皱眉,“我说的睡,内容很复杂,你这么傻,一定不能理解。”
她咬着嘴唇考虑再三,“你的意思是交尾吗?这个没有。”
阿螺说:“就因为差了这一步,你们之间的关系才一直定不下来。”
夷波恍然大悟,“那今晚灌醉龙君,把事办了就行了。”
还想霸王硬上弓?鲛不大,心倒不小。阿螺干涩地笑了笑,“小说里都是骗人的,酒醉的男人反应会比较迟钝,你一个新手根本不懂怎么操作,就别胡思乱想了。”
一鲛一螺向着火红的太阳叹了口气,阿螺随口鼓励她,“要坚持住,不能半途而废。昨晚龙君态度怎么样?动作里有没有痛苦?眼神里有没有忧伤?”
夷波回忆一下,龙君内敛起来简直就像一座孤城,铜墙铁壁难以攻破。她沮丧不已,“没看出他的情绪有什么起伏,可能我们的计划对他无效,或者说……”她仰起脖子嚎哭起来,“他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什么呢?难道我不可爱吗,阿螺?”
“怎么会!你天生呆萌颜值又高,他看不上你,除非他瞎。”
话虽如此,夷波还是很有挫折感,但暗恋一百年,是项伟大的事业,不能功德圆满,实在对不起自己。
她鼓了口气,“不管用什么方法,出嫁前一定拿下龙君!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阿螺,你帮我弄几本内涵书,我要仔细研读。到时候没有他的配合,我一个人也能够独立完成。”
这是豁出去的架势啊!阿螺本想劝她再考虑一下的,看见她两眼放光,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下去了。
“这种禁书黑市也不流通,只有到海市上去。离耳国和伯虑国的商贩常会卖这类东西,什么缅铃、角先生,应有尽有。”
夷波颔首,“那我回去取钱,到天擦黑的时候在沉船那里汇合,我们两个一道去。”
说定了,各自回去筹备,夷波的钱和龙君的放在一起保管,她要动用的时候还是得和他说一声的。她把龙君叫过来,打开柜子往里面一指,“小鲛只拿自己那一份,干爹看好了。”
龙君乜了她一眼,“本座是那么看重钱的人吗……你拿钱干什么去?”
夷波把金叶子揣在荷包里,游到镜子前整了整衣冠,“小鲛和干爹说过的呀,晚上和阿螺一起去赶海市,干爹要是不放心我,一起去吧!”
他的嘴角扭动了下,别过脸道:“你现在这么大了,本座也该放手了。可以点几个雕题跟着你,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他们好保护你。”
夷波应了,转过身去嘴唇无声翕动着:这么能装,看你装到几时!
夜幕降临的时候出门,远远看见阿螺蹲在沙地上等着她,碰头后一直往南,海市离这里有段不近的距离。
十五的圆月大得惊人,半在空中半在水下。赶集的商船渐渐聚拢来,离月亮那么近,仿佛伸手就能够到似的。桅杆吱嘎,临水有大红的灯笼悬挂,照得波光也尽是红色。夷波和阿螺戴着鲛帽四处寻找,看到一艘货船上大剌剌吊着一条开裆裤,阿螺使了个眼色,表示那就是了。
一鲛一螺游过去,扒在船舷上看,铺面上并排摆着好多奇怪的东西。因为她们打扮成了男性,老板托着一个勺子样的东西递过来,“新到的银托子①,好兄弟要不要看一下?”
不知道用法,也不好奇,夷波指了指成堆的书,“我们要有内涵的。”
老板噢了声,“还在启蒙阶段啊,不要紧,一步一步来。”把好几册放到她们面前,供她们挑选,“初级,中级,到高级,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样,刺激伐?不满意还有人兽、仙魔、蒲团与坐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啊。要几本,别害羞,说呀。”看她们拿不定主意,翻开画册让她们看,“其中奥妙多得很,要是不一次性买足,再想买就要等到三个月之后了。看看这个排版和纸质,经过多次校稿,没有错别字,保证正版。如此物美价廉还在犹豫什么?这样吧,算交个朋友,给你们打个折。七折好伐?再低不能低了,我们也要走税的,兄弟总不好意思让我蚀本吧!”
夷波问过了价,打折下来还要五片金叶子,相当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