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屁话不会说,什么叫小嫂子?”
“就是比我小的嫂子!不对?小嫂子!亲亲的我的小嫂子,你可快点做,额饿了,早饭的地方还空着呢……”
庄文尚与他们没上没下惯了,全无拘束,肆意玩笑取乐。庄文尚也供出笑脸来,陪着。
周丛丛新妇第一天,当起正规厨娘,上下忙碌,有条不紊,一盘盘的菜上来,一碟碟的空。一帮狼一般的年青人本相,风卷残云,着吃赞着,卖着乖:“嫂子手艺真不错!好吃!头儿,真有福气……”
菜是先时下得快,酒是后面饮得欢。周丛丛见菜不再太动,只他们把j面谈笑,回卧室,关了门休息去,随便他们乐。
那屁话不会说的搂了庄文尚的脖子又开口:“哥呀,咱那小嫂子不错,找这样一媳妇实惠……别心里不痛快……”
庄文尚忙反驳:“瞎说,我哪不痛快了?”
“喷喷,瞧那脸……那神,散的……以前咱兄弟还真以为你外心了,还觉得你挺没数的……”
又有人出来拦话:“小顾,醉了?胡裂裂……”
小顾确实有了醉意,不客气地顶回去,“醉了!才和咱哥说句掏心话!”又转向庄文尚,“还真觉得你没数了!放那么漂亮一媳妇愣不要了……现在知道了,哥你真厚道!怕是也一直挺觉得窝囊吧?哥们他妈也替哥生气!真他妈……朋友妻不可欺,这点人气都没有,还他们当市长……”
又拦:“小顾!”
小顾瞪眼睛,“怎么着,我就看不服他!一个浪荡子嘛,给我们当市长!你们,大肠子,小王……哈哈,都可看好了你们媳妇……”
“滚你娘的!”大肠子小王反唇相讥,“你还没找媳妇呢,到时可问清楚了,是不是从郝副市长的床上给淘汰下来的……”
小顾酒红的眼球又瞪出几分恼红,刚要骂过去。庄文尚从疑虑中醒过神来,揪了胳膊问:“啥意思这是?”
“哥嗳,还装呢!”小顾又转向庄文尚,“不用你替瞒着了,你以前那媳妇和郝副市长的事。没几个不知道了……”
“说什么!”庄文尚一把又揪到胸前。不知是惊是怒地吼了声。
小顾还劝:“算了,哥,别生气了。这事放咱们身上,也和你一样怂,谁让人家,他妈的有个好爹呢,出身就是公子哥……”
庄文尚一把丢开小顾,恼怒道:“小子,话不要乱说!今当你喝多了,你要以后再乱说这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头,你这……”小顾还要表达意思。
大肠子把庄文尚又劝到座上,认真道:“头,小顾话说这儿,你就别较这个真了!我们兄弟没别的意思,就是替你气不过。大家都知道了的事,我们几个假装不知道,那有啥意思?我们都和你没外心眼,才在你面前说!那种势利眼的女人,也算恶有恶报,先甩了你,又逼得郝湘东的老婆自杀。现在,听说给甩了,也够惨,国库都要开除她……”
“你们都听哪说的。”庄文尚把字距拉得很开,隐去中间的颤抖。
“都这么传的!不过,我琢磨着这也可能一面之词。像是郝湘东那边放的风,有点一边倒。全是那女人的不是,可能?谁不知道,郝湘东是那省油的灯……
庄文尚没再听下去,转身,沙发上拎了衣服开门出去。下楼,边走边从口袋里掏电话。手,竟是颤抖的,掏半天才掏出来。
郝湘东的电话仍然不通。阳纯雪的电话却也关机。他又打玉雨春的。停机!
他觉得他记错了,他脑子有些短路了。又想,又拔……无数停机。
庄文尚突然有些要天蹋地陷的感觉。刚才似乎明媚阳光的天气,四周,一下阴沉。他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他已经打听到阳纯雪的新住址,只是,一直还没有勇气走到那儿。如今,他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阳纯雪这会儿正较劲呢。老也没有郝湘东的信息,既恼又伤心,恨得想一走了之。可,双腿迈不出心去。
她谁的门铃也不想开。包括赵铎。听到门铃久久不断,烦躁地将头拱进被子里,可还响!很执着,透着不可拒绝。阳纯雪最终熬不住,气冲冲地过去开门,管他是谁,她就只相想喊一嗓子:别烦我!然后再次关门。
却,门外站着庄文尚。阳纯雪一下愣了,这她一点没想到。庄文尚眼光凝于她脸上,眉锁深壑,眼里,千万重疑虑,万余种悲酸。
阳纯雪闪开门口,庄文尚进去。室内一片沉静。庄文尚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阳纯雪觉得他突然这么闯来,肯定是听到了传言,都清楚了。无话可说。
“……雪儿,你知道湘东去哪了?”庄文尚许久后开口,没勇气直奔主题,打了个擦边球。
“不知道。”
“上班时间了,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去了。”阳纯雪回答的都很痛快。
“为什么……”庄文尚声音颤抖,感觉他极力回避的东西,越发迫过来。
阳纯雪没答。
“雪儿……”伤感越浓,可阳纯雪感受不到。
面对庄文尚,阳纯雪此时没有一点悲伤,或者委屈的感觉。面对着却是那般遥远,竟远没有赵铎站在她身边时的亲近感。她和庄文尚,真是彻底结束了,亲情也似乎后退了一般。也许,上次委屈中去找了庄文尚,已经将她对他的感情作了最后的彻底交接?
四年如梦。阳纯雪感叹与庄文尚的那四年幸福时光。醒了,没了。是否,她与郝湘东,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