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参军被拿下后,知道死到临头,惧怕之下一再申明他并不是将机密给了吐蕃,而是一个唐人。
他甚至拿出证据,说是在那唐人身上曾看见过一个只有长安显贵才能佩戴的紫鱼。
那种紫鱼乃是鱼符,在高祖李渊跟太宗李世民期间,只有显贵官宦之人才能佩戴鱼符,以彰显尊贵身份。
而在高宗之时,鱼符不再为朝廷通用,因此极少有人再戴这“过时”之物。
只有那些沉缠于武德跟贞观年代的“老人”们,才会恋恋不舍得此物,佩以念旧。
苏柄临是知情之人,一听这个,便想到跟长孙无忌等的旧部脱不了关系。
桌上的茶已经冷透。
辽东之地并不产茶,这是从陕西而来的紫/阳陈茶,虽然是旧茶,价格却也不菲。
袁恕己本就不是好茶之人,只是为了待客,显敬重之意而已。
话至此,方才喝下的茶水在心里头浮浮沉沉,苦味儿酝酿,几乎游遍了五脏六腑。
苏柄临道:“我怕留十八子在军中,若灵感通天,再看见鱼符等,告诉了你就不好了。以袁大人的心思,只怕也会猜中。”
袁恕己讪笑而腹诽:“可你仍告诉了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