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差什么的,五间正房收拾的富丽堂皇。
虞秋荻送人进屋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去,罗大太太那样气冲冲走了,一是因为真生气,二则是要在儿媳妇面前立威,也得让人全府的人知道,她这个婆婆不是儿媳妇能欺负的。
虞秋荻这个大奶奶子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肯定要过来劝慰教导弟媳妇几句,还得想办法调解一下弟妹与婆婆的关系,得给罗大太太把台阶搭好了,和和美美的继续过日子,这才是大奶奶子该做的事。
丫头们侍候着罗二奶奶洗了脸,虞秋荻便对屋里的丫头道:“都先出去吧。”
其他丫头都听话出去了,唯独月荷,整个人还有点发怔,从在罗老太太房里被呵斥后,她惊恐迅头就有点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虞秋荻的丫头,看她站着不动,在她身边小声道:“主子们要说话,我们先出去吧。”
月荷眼睛却是看向罗二奶奶,罗二奶奶看她一眼,并没有责怪之色,只是示意她出去,月荷这才出去了。
虞秋荻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声叹,今天闹的这一场,归根结底是罗二奶奶管教丫头不利。主子就是主子,丫头就是丫头,罗老太太刚才说婆子那些话,有一半也是说给罗二奶奶听的,主子们太宽了,下人们就上脸了,只怕是罗二奶奶没听懂。
也许月荷十分忠心,跟罗二奶奶感情非常好,两人小一起长大,从小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甚至于从感情上都把月荷当姐妹一般看待。但从根本上说月荷就是个丫头,就从本心上不会出卖罗二奶奶,但事实就在眼前,今天的事就是她多嘴闹出来的。
“大奶奶,今天的事我知道错了,我真不是有心的。”罗二奶奶对虞秋荻说着,罗大太太根本就不听她解释,带着人抬脚走了,此时心中肯定恼她。
虞秋荻拉着罗二奶奶坐下来,温声道:“我都晓的,太太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今天面子上过不去,太太素来和善,又疼你,就是一时半会生你的气,过两天你给太太做些小东西送过去,再磕个头,保证太太消气。”
罗二奶奶听得有几分放心,却不由的抹泪道:“以前在家时,我也是常与那小蹄子说这些,谁想到她会……”
“我是当大奶奶的,这回就上脸说二奶奶一句,女儿家出嫁到了婆家,与在娘家是不一样的,如何还能一样对待。”虞秋荻说着。
听罗二奶奶这个口气,她在娘家也是常这么做的。看到母亲将要有什么举措,就随口跟自己的丫头说了。在娘家有这样的事还真没什么,林大太太最多说女儿几句,心里不会当回事。但这种事情发生在婆家,那就是公然打婆婆脸了。婆婆再和善,那都是婆婆,跟亲娘有本质的不同。
罗二奶奶听得点点头,这回足够她明白这个道理,道:“多谢大奶奶教诲,我都记下了。”
虞秋荻听得也有几分欣慰,拉起罗二奶奶的手,又道:“二奶奶肯听,那我也多说一句,就像老太太说的,有时候也是我们主子太宽了,下人们才敢上脸。”
记得虞老太太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对她说过,不要指望一个丫头有多大的见识本领,这个要求就太高了。丫头的职责就是听话,顺从,笨点都无所谓,怕的就是太聪明,聪明到能给主子做决定,要这样那样。衣服头饰这种小事就算了,有大事时,丫头必须闭口不言。
丫头是什么见识水平,就是十分的运气遇上聪明机伶,真能帮到主子。但大多数丫头都是不行的,不要想着去撞这个概率,老实听话嘴紧就足够了。
“大奶奶说的是月荷……”罗二奶奶低下头,道:“大奶奶不晓得,她自小跟我,有一回我掉到池塘里,若不是她跳下去救我,我只怕要……”
“二奶奶念恩是好的。”虞秋荻笑着说,后半句没说下去,想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给她寻个好婆家,再给一份丰厚的嫁妆,没必要非得留在自己身边侍候。
罗大太太被这月荷的一句任太太处罚气得不轻,罗大太太自恃身份肯定不会责罚儿媳妇的陪嫁丫头,她也一样,她只是个**子,若是罗二奶奶还想把月荷留在身边,她也不会多嘴说什么。
只是罗大太太那边……
罗二奶奶似乎犹豫了一会,末了还是道:“大奶奶说得对,我对她是好的过了些,什么话都随便说出去,亏得只是一件小事,若是以后闹出大事,岂不是……”
虞秋荻听得点点头,知道罗二奶奶自己悟过来了,罗大太太虽然因为面子上不好看发了脾气,但这事本身并不大。罗二奶奶自己处置了丫头,然后向罗大太太告饶,此事也就完了。以后婆媳一家亲,日子照样和和美美。
又宽慰罗二奶奶几句,虞秋荻也就起身走了。没先回自己屋里,先去了罗大太太院里。此时各屋已经掌灯,进院门时,小丫头说了罗大老爷不在屋里,这才进到屋里。
罗大太太本来张罗着罗慕远婚事就有几分忙碌,此时又白生了一场气,回来后便在榻上歪着,饭都没有吃。平姨娘劝了她几句,罗大太太心中仍然有几分气,这回不是气罗二奶奶,直接气上罗大老爷:“我就说林家根基浅,他非得去结这门亲事,亏得二儿媳妇,若是摊上这么一个长媳,我只怕要累死了。”
平姨娘笑着劝着她道:“太太是一时间气话,二奶奶知书达理,性格温和,这就是难得的了。”
罗大太太听得叹口气,道:“拢不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