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定席缨孕期的情绪,谁也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白墨。
“它们本就该死,在快要死的时候就该让它们死。”
说完,席缨就开始动手拔掉离她最近的向日葵。
“阿缨……!”紫生烟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可她又不能阻止席缨。
这些都是白墨辛辛苦苦精心照料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白墨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它们。
可是现在阿缨要把它们都拔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白墨看到的话一定会很伤心!
紫生烟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黄泉孟婆屋外,白墨站在大门外看着这一幕。
他觉得席缨拔的不是向日葵,而是他的心。
要不然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痛呢?
好像在滴血一般。
“疼吗?”上官皓的声音突然出现。
白墨收回视线,低垂着眸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八个月以来,每次见到上官皓,白墨都失去了和他斗嘴的心思。
他再也没有立场跟上官皓斗嘴。
他凭什么呢?
以前觉得他是冥王认证过的阿缨的夫婿,是唯一有资格站在阿缨身边的男人,可是现在看来,他还不如上官皓。
既然这样,他也不用再和上官皓斗嘴。
反正斗来斗去,阿缨都不会是他的。
“来了很久了,你看得太专注,没发现。”上官皓的语气也不像以前那般。
他看着屋内正在拔向日葵的身影,不由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白墨,你不打算进去阻止阿缨吗?我知道你为了把这些向日葵栽种长大费了很多心思。”
“不了。”白墨低低说道,“只要阿缨开心,她愿意拔便全都拔了吧。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它们栽种在孟婆屋内。下次,我会把它们种在阿缨看不到的地方……”
“白墨,你怎么变得这么怂呢?你跟阿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对,就算你和阿缨有什么矛盾,应该很快也能和解才对!你和阿缨都有了孩子啊!”上官皓终于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疑惑问出了口。
“呵,很快和解?”白墨自嘲地笑了一声,“上官皓,你未免对我也太有自信了。我在阿缨心中的地位可能还没有你高,我凭什么能和她很快和解?”
“废话,我跟你怎么比?我又不是阿缨的肋骨做的,我又不能和她有心灵感应!”
上官皓随口的一句话,却让白墨震惊到不能说话。
他好久才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揪住上官皓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什么?”上官皓有点愣,“说什么?”
“你说我是阿缨的什么?!”
“你是阿缨的肋骨、三滴心血,还有上任孟公的心血铸就而成的啊……”上官皓一脸懵逼,“难道阿缨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她没说,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丢了记忆……”白墨松开上官皓,失魂落魄。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人?原来他只是阿缨的一根肋骨?
“这……”上官皓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原来因为我是她的一根肋骨,所以我才能看见她的记忆,原来是这样……”白墨先是低笑,后来便苦涩难忍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