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很烦,懒得和席缨说话。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德叔给他回的短信——
*爷,你说的事情我去了解了一下,就是陈驰给乔诗嘉补课而已。陈驰这个人我们也调查了一番,虽然为人严肃了些,但总的来说是个好老师,在家也是好父亲好丈夫*
德叔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按理来说苏应应该放心才对。
但是苏应的反而却更加烦躁起来。
他不是不相信德叔的调查结果,可他总觉得德叔越是调查出陈驰在人前有多么正经,就说明他在人后有多么的猥琐。
因为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监控。
学校走廊里也许会有监控,但老师的办公室呢?其他实验教室呢?
甚至于……厕所里呢?
苏应虽然是个还没成年的男孩子,但是从小出生在豪门中的他耳濡目染了很多事情,知道这个世界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美好和平静。
可是说到底,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再在这个学校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离开,乔诗嘉他压根就没有接触过,他要管这些很可能会存在的肮脏事干什么?
想到这,苏应的心中一阵烦躁。
这才是他真正烦躁的原因。
他为什么要管?
还不是因为那个一直在叠千纸鹤的蠢货!
如果陈驰真的如同他所想象的那样,那么即便是长相一般的席缨也可能会成为他饥不择食的对象。
真是。
他怎么就对这么一个长相一般、成绩和家世一样普通的女孩子动了心呢?
他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
“喂,你超线了。”
一句话没有得到反应,席缨用笔头戳了戳苏应的脑袋。
“苏应,你超线了!”
苏应刚想到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戳了戳。
他抬头一看,面无表情。
好吧,还真是被席缨这头驴给“踢”了。
“干吗?”苏应没好气地问道。
“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我说你超线说了两遍。”席缨指了指两张桌子之间的缝隙。
虽然席缨和苏应是同桌,但是他们俩不是共用一个大桌子。两个人分别有属于自己的单人桌椅,只不过是拼到了一起而已。
所以这条线自然就是两张桌子拼到一起后,中间存在的那条缝隙。
“你是不是很无聊啊,盯着这条线干吗?有空你还是多学学数学吧你!”
“要是我的千纸鹤被你给压扁了你赔我?”席缨反问。
“天天叠千纸鹤也不知道你叠了干吗的。”苏应把胳膊收回来。
“你放心,反正不是叠给你的。”席缨反唇相讥。
“你!”苏应被席缨的话气结,他想了想,嘲讽道:“也不知道是谁说不会再和我说话,说过的话就跟放过的屁一样。”
“如果不是看你一副快要挂了的样子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话吗?好啊,那下次就算我看到你奄奄一息我也不会理你。”席缨的嘴炮技能也越来越厉害了。
苏应简直快要被席缨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