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倒是觉得不错!”四爷轻声答道。
这边罗汉床上,两人分坐两边,气氛虽然算不得太好,但是却很平静,而那边的钮祜禄氏就烦躁极了,原本她并未将董鄂氏这个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格格放在眼里,但是看着这会儿四爷居然舍了她。选择了那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怎么能压下这股邪火呢!
虽然钮祜禄氏很想就此闹大,可是她如今刚入府,到底根基不稳。身边也没有个可靠的人,只能在心里狠狠的蹂躏了一阵董鄂氏,便吩咐丫鬟去小厨房提水,洗漱过后躺在了架子床里生闷气。
……
次日一早。董鄂氏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忙挣扎着就要起身。却不经意间扯到了双腿之间的痛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昨个儿你也累坏了,今个儿好好歇歇身子吧,左右福晋不在府里。李氏那边爷自然会让人去说。”四爷正由苏培盛领着太监洗漱更衣,听见架子床里的动静,看着董鄂氏那嫣红的小脸。轻声说道。
董鄂氏隔着粉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轻纱床幔,看不太真切外头的情景。但是听见四爷的话,还是娇羞的瞧了一眼四爷,这才羞答答的收回了视线,拢了拢身上细棉布的瑰红色中衣,坐在床上玩手指去了。
四爷眼见董鄂氏小孩子气的一面,又想起昨个儿夜里的融洽,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苏培盛还只在西小院瓜尔佳主子那瞧见过这样的四爷,这会儿见董鄂氏居然也有这样的本事,大脑立马就运转开了,暗自决定得好好的对待这位格格。
若是四爷知道,一定会说苏培盛想多了。
其实四爷本就不是个薄情的人,相反很想似他阿玛康熙爷一般宠爱着府里的每个女人,但是这些女人总是会有私心,若单单只是争宠还好,他自然会纵着她们,可是往往她们会为了家族的兴旺和她们的地位而争,这才让四爷经常板着脸。
四爷换上了一袭宝蓝色团纹长袍,领着苏培盛等一群小尾巴,呼啦啦的回到了前院,只是简单的吃了口饭就吩咐小太监去东小院和李氏打招呼,而他也换上了一袭官袍,带着苏培盛去上班了。
这些日子户部里的事情不少,尤其是那些积压了好些年的大臣欠款,数额越来越大,让原本充盈的国库,已经有些入不敷出。
尤其是今年山东那边流民进京,这事可是给康熙爷提了个醒,原本想着让大臣借款是为了让他们能不至于因为一时不凑手而动了贪念,如今看来,这些大臣都是家底殷实之辈,倒是不缺这么点银子,而对于康熙来讲,却因为借款人越来越多,弄得有些吃不消了。
连带着今年春里,康熙爷指派人探寻黄河源头的差事都办得有些虎头蛇尾,更是连今年拨去山东的赈灾款里都有内务府出的三十万两白银,那可是康熙爷的私房钱,这让康熙爷很不爽。
只是康熙爷一不爽,可怜的四爷就成了炮灰。
那些借的少的,一听康熙爷下旨让四爷收缴欠款,那自然是麻溜就送了回来。
可是那些一借再借的大臣们,有些人家都已经欠了足足有十几万两银子,那自然是玩了命的拖着不给,当然人家也不是说不还,这不过就是没钱而已,你四爷总不好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吧!
若单单只是些个不起眼的官员倒好,可是这欠的最多的人是他四爷的兄弟,那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而户部一些大臣本就欠着钱,其身不正,自然也不好去催促旁人还钱,弄得这些日子四爷一进户部大门就想叹气。
……
东小院,李氏笑吟吟的吩咐丫鬟送了前院来的张明德,这才一把打掉了手边的茶盏,脸色阴狠了下来。
府里如今只有她和瓜尔佳氏两个侧福晋、宋氏一个庶福晋、钮祜禄和董鄂氏两个格格,如今瓜尔佳氏有孕,又与她平级,那自然是不会来给她请安,而今天董鄂氏这刚刚进府,四爷就替她落自己的脸面,宋庶福晋也因为昨个儿夜里染了风寒告了假,让她这个装了好些日子的贤惠的人,终于装不下去了。
“主子,您何必为了那些个不必要的人生气呢!
奴婢听正院那边的小姐妹说,大阿哥的身子彻底垮了,咱们二阿哥可就是四爷膝下唯一的儿子了,即便是瓜尔佳侧福晋这就生出儿子,那咱们二阿哥也比他占了先机,您只管安安心心的当您的侧福晋,这好日子自然而然就来了!”李氏身边不是没有聪明人,这会儿见李氏又要犯浑,忙上前劝说道。
李氏双眸含恨,眉毛上挑,看着外头阳光明媚的样子,心里却满是阴霾。
她何尝不明白她只要安心等待就好,可是她不单单是想要成为一府的主母,她还希望回到在阿哥所时的性福生活,她不愿意日日独守空房,她也不愿意看到那些个花儿似的女人。
以前她不太明白乌拉那拉氏心里的窝囊,但是自打她接过这管家的差事,她就彻底的同情起乌拉那拉氏了。
虽然乌拉那拉氏有嫡福晋的地位,可是却并不得四爷的心意,四爷对其敬重多于喜欢,而她不但不能嫉妒其他女人,反而要替四爷照顾好这些和她抢丈夫的女人,这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李氏越想越觉得窝火,连带着看到钮祜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