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长着疤的人,急死人了,到底是哪一位?
让人送了方大夫回去,我脑子里一团乱,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也许是我爹知道姨娘厌恶邹家所以派人假扮我的朋友,这似乎也说得通,而且是最有可能的。
我又去照着老大夫的方子抓了几服药,跟姨娘说那是我自己在上虞种树苗赚的钱她才终于肯喝一口了,靠在枕上喝完了她又叹一口气:“好在你找了个好人家,听你所说,崔公子又是个可靠的,你娘在地下有知也一定放了心,姨娘即使现在闭了眼也瞑目。”
“好好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您只要把心里那些不痛快都说出来病自然就好了,您现在这样儿,我娘倒是放心我可也放不下您啊?”我说道,指望着老太太把心里的事告诉我,谁知道老太太却铁了心,一个字都不肯说。
我给她抓了药,告诉她是我在上虞的时候种树苗还有崔扶的俸禄钱,老太太总算肯喝一点儿,但是沉疴已久,只靠这药也很难有起色,反正我瞧着脸色是没什么好转,咳也依旧。
姨娘说想看看我的孩子,我说等过几天让崔扶带他来,正好都给您看看,姨娘便笑着点头,只是有天夜里我却听她自言自语:唉,怎么也撑到看到丫头的夫婿和孩子吧……我眼睛一酸咬了牙没敢弄出声儿。
姨娘肯喝药了,我赶紧又偷摸着让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