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放进洗衣机了,你把裤子也换下来去洗,先穿这个,好不好?”他递给她一套他自己的t恤短裤,摸着下巴打量着湿漉漉的秦桑,不怀好意的笑着。秦桑被他看的又红了脸,捶了他一拳,接过来拿进去换了。

……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安小离一边磨蹭着收拾东西,一边侧耳听着里间办公室的声音。

扔了那盒午饭之后他就没有出过办公室,离最后一个交代工作的人走出他办公室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多了,他会不会已经饿晕过去了?还是胃痛了?痛的倒在地上张嘴也喊不出一个字?

安小离想象着陈遇白脸色死白,挣扎着够内线,又无力的倒在地上的场景,心里一阵害怕,还是进去看看吧。谁让她是有同情心的好孩子。

进了办公室她才发现,自己不仅是个有同情心的好孩子,还是个聪明的孩子。看着陈遇白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冷冷的看向不请自入的她,安小离捏了捏手里的备忘录,暗自庆幸自己考虑周全。

“总经理,我要下班了。这是明天的行程的安排。”她客客气气的递上了本子。

陈遇白眨巴眨巴眼睛,手指都没动一下,抬了抬下巴冷冰冰的嘲笑:“安秘书几时这么尽职过?”

安小离被说中了小心思,不悦的拿下恭敬的面具,把通信录往他桌上一放,“我就是进来看看你死了没!满意了?”

“你,关心我?”陈遇白往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想象力真不错。”她骄傲的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安小离右眼一跳,回身一看,陈遇白似乎是想站起来的,此时弓着身子撑在桌上,一只手按着胃,头低低的,似乎是很痛苦。

安小离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以前就知道他胃不好,天色冷暖都会犯病,好几次看他痛的皱眉,胃药大把大把的咽下去。今天早上他几乎没吃什么,中午又和她赌气粒米未进。刚刚她还故意气他……安小离懊恼的急忙跑过去。

“小白?”她扶他坐下,自己蹲下来,看低着头的他到底怎么样了。情急之下两人之间的小昵称脱口而出。陈遇白听到之后抬起了头,锐利的双眼里清清楚楚的闪烁着笑意。

安小离不知所措,他是怕她担心所以强颜欢笑呢,还是真的是骗了她所以得意的在笑?

“陈遇白,你还好吧?”

“安小离,你关心我。”他清晰有力的说出了一个肯定句。坐在椅子里低头看蹲着着急的安小离,他一贯斧削刀刻般冷峻的侧脸,在夕阳暧昧的光线里竟然带了晕染开来的温柔。

安小离顿时勃然大怒。

恶毒的字眼彪悍的口号正要说出口,他忽然伸手按在她后脑勺上,脸轻轻的靠了下来,柔柔的贴上她的唇,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她的唇,再含在嘴里细细的吮,爱恋的辗转。在陈遇白和安小离若干次的jq里,这样的温柔细致,从未有过。

如果是一个星期前的安小离,那么此处应该写——“安小离,深深的陶醉了。”

可惜啊可惜,所谓如果,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所以安小离拼着屁股着地的可能,用力的一把推开了吮的正起劲的陈遇白。

而所谓可能,就是也许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安小离揉着摔痛了的屁股,指着苍白着脸靠在椅子里的家伙破口大骂:“你不要以为每次色诱都能成功!我今天饱得很!”

怎么

陈遇白嗤笑了一声,往后靠了一靠,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一点,“你这是在夸奖我昨晚的表现很让你满意么?”

安小离顿时气结,狠狠的转身就走。耳边听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声音,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拖住了。

“放手!”

“不放。”他的表情平静而笃定,“我陈遇白看中的,从来没有放手一说。”

安小离挣扎着被他拖进怀里。他的手很凉,力道却一如既往的野蛮,死死的抓痛了她的小胳膊。

“别闹!”他终于完整的把她纳入怀中,手起手落在她的小翘臀上不重不轻的打了一下,“给我乖一点!”

安小离被他这一下打的莫名其妙,呼吸之间忽然全是他的雄性气味,她的挣扎好像变的矫情起来。

“你想听的……我不能说。”他低着头,侧脸摩挲着她的耳朵,缓缓的在她耳边说,“因为我也不确定。所以我需要时间考虑和做决定。我只能说,现在以及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要你陪着我。”说到后来,他话语间有些艰难。

而那时的安小离并不知道,以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出名的陈三少爷,从没有这样对一个人让步过。

安小离被他抱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像名贵乐器演奏出的安静曲子,曲调认真,声调迷人。

“那……多久?”她的手下意识的圈上他的腰,在他怀里依偎的更贴合了些。

“不知道。安小离,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他把一部分的体重交给她,舒适的压在她肩上,下巴蹭了蹭她的侧脸,觉得自己胃部撕裂般的灼热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我不知道是否爱上了你,我需要时间去考虑。这段时间,或许漫长至十年,这期间你待在我身边,直到我不要你。安小离一点点的抠出他话里的意思,翻译成自己能懂的句子,那么这段时间过后呢?如果他到时发现,她之于他,只是一时的错觉误会,她是不是还是落个弃妇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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