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传闻罢了,打起来根本不堪一击。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打了架也没能尽兴,刚回到大江山就发现来了不少平日里不多见的小角色和不知从何处抓来的众多少女。
“人类的味道真是刺鼻。”茨木童子眉头紧锁,像是闻到了什么作呕的气味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焦躁。为了躲避那些献殷勤的小妖,他索性收起四散的妖气隐了身。他从容地避开了一bō_bō人群,看着排成长龙的女人们嗤笑了一声。
女人,不过是虚伪的生物罢了,再美又怎么样?哪怕是人类,只要被利益所诱惑都会变成披着亮丽外皮的恶鬼。放眼所及,那些女人们的表情要么就是惧怕与紧张,要么就是忐忑与嫉妒。
这样的目光,他和酒吞已经看了太多,因为实力而惧怕,因为实力而谄媚,这些态度不过是虚与委蛇各取所需罢了。
今年的酒倒是不错,就连他本不爱杯中物,但闻着酒香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喝个酣畅淋漓。
他这样想着,耳中就传进一个少女特有的娇软的声音——
“简直是暴殄天物,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也太好色了吧……”
……哦?
茨木童子微微偏过头,轻而易举就从人群里找到了出声的那个少女。
其实也不算难,等候进入大殿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道路两旁围观的妖怪们因为接近大江山的主殿愈发小心翼翼起来,得益于他敏锐的五感,少女悄悄的吐槽声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只是几日不在,大江山鬼王的威望就已经微弱到可以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气息奇怪的妖怪肆意评价的程度了吗?
平日里,如果是遇到了一些不长眼的妖怪,茨木定是不屑理会,只要稍稍释放妖气就可以把那些小角色撕成碎片。久而久之,大江山鬼王酒吞与其得力干将茨木童子的名号越来越响,身边已经没有谁敢这样贸然编排他们的坏话了,更何况是关于如此可笑的事情?
他也听过不少人类对他和酒吞童子的评价,无外乎残暴嗜血,为害人间,而他们也不在意这些对自己毫无影响的虚名。
如今,居然还有人异想天开觉得他们好色?
茨木勾起一个分明很冷漠的笑容,把自己的气息完全释放了出来。他没有去管那些因为自己强大威压满脸痛苦的妖怪们,也没有看一眼不远处那些满脸苍白不断后退寻求躲避的美人,而是一步一步地向着早川绛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男人向自己一步步接近,早川绛嗫嚅了一下嘴唇,从对方的反问里她就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大江山的茨木童子,这个很有可能比大天狗他们都要厉害的大妖怪。茨木的话她无从反驳,只能说是自己太倒霉了,难得说一句坏话还被正主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心不在焉?”茨木早已直起身子,后退到让少女觉得比较安全的距离,之前对方微微皱起的眉头并没有被他忽略掉,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少女让他稍稍有些在意。
先前离得远了,少女身上微弱的妖气与周围的繁杂气息混合在一起不甚明显,现在两人面对面站着,茨木童子就不免有些诧异——对方虽然一看就是弱小的妖,妖力难得的好闻,带着如本人一般有些清甜的味道,但是更多的,茨木童子在少女妖气包裹的的表层之下察觉到了更多的东西,比如身体里的禁制,以及内部隐隐流动着的强大的灵力。
除了酒吞童子等威名远扬的大妖怪,茨木童子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让他兴奋得忍不住战栗的力量,哪怕这个力量被牢牢禁锢住,但是他已经开始期待冲破阻碍完全释放出的那一天。这份灵力的波动与安倍晴明的力量看似同源但实际上有细微的差别,但是这一切的区别只能隐隐有一些感受,具体的都无从得知,毕竟禁制的存在让他没有办法看得更加通透。
不过这也足够勾起他把眼前胆大妄为的小姑娘带去大殿的念头了。
就像先前早川绛不愿意明白把心里所想如实说出来那样,少女看到眼前拥有强烈压迫感的茨木童子定定地望着自己没有说话,但是那双金色的瞳孔闪烁着让她觉得有些不妙的光亮。很快,早川绛的直觉就应验了——
在她看来,茨木越来越兴奋的眼神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好色之徒”一词,对方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伸出手一捞,就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夹在微微圈起的臂弯里。
突然失去平衡,小姑娘有些急促而惊恐地叫了一声,察觉到对方收得越来越近的手臂,被横着夹在腰侧往前带着走的早川绛因为痛楚皱紧了眉头,与此同时,她的手脚也胡乱踢打起来,企图通过挣扎摆脱被挟制住的困境。然而这种挣扎对茨木童子来说无异于挠痒痒,反倒是早川绛在挣扎间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了茨木童子身上有些尖锐的甲胄,细嫩的皮肤被划出了一道道带着渐渐溢出血珠的细碎伤口。
像是故意延长这段让早川绛极不舒服的过程,茨木童子没有选择一个掠身赶去大殿,而是在所有妖的避让下一步一步登上长而蜿蜒的台阶,他没有在意手臂夹着的少女因为腹部挤压露出痛苦的神色,哪怕是早就知道对方的痛苦,茨木童子也不会选择妥协,在他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对少女说错话小小的惩罚罢了。
顶着在场所有妖敬畏的视线,茨木就这样一步一步向上走着,臂弯里扛起的少女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