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徐念夸张地说道:“超级喜欢哎!”
“你的手办还少吗?房间里都已经堆满了!”她牵起了他软糯的小手。
“可是那个叔叔得手办是木雕的!”
就在这时候,广播响了起来:“请乘坐k152x前往成都的旅客去三号口检票进站。”
她拉着男孩的手朝着检票口走了过去。
“妈妈,咱们每年都去九寨沟,我腻都腻死了。”坐上火车之后,小家伙端坐在对面,皱着眉头对她说道。
“那你自己在家呆着。”她毫不客气地说道:“带你出来玩儿,还嫌这嫌那,你跟你爸一个样子。”
“说起来,我爸爸到底在哪里呀?”小男孩好奇地问她。
“想知道么?”
“想呀!”
“你坐对面那辆车,去上海,满大街都是你爸的照片。”她笑了笑,指着车窗对面的那列前往上海的d598x。
然而那一瞬间,她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呼吸滞住,车窗对面的男人,背着帆布背包,穿着深蓝色的连帽卫衣,坐在车窗前,他容颜一如往昔岁月,只是鬓间,多了些微斑白,原来时光未曾将他遗忘,她也没有。
就在这时,他似乎有所察觉,缓缓转过头,看向对面列车。
“咦?叔叔!”小男孩在车窗里不住地冲他挥手。
徐沉清浅一笑,也对他挥了挥手,还从包里拿出来盖伦的木雕,放在桌上,仿佛也在和他打招呼似的。
陆眠背靠着窗帘,大口地喘息着,每次呼吸,都扯动着心肝脾肺,生疼…
列车缓缓开走,两辆列车最终错开,宛如一条相交线,在这一点交汇,而最终,却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徐沉转过头,拿起了桌上的木雕,他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蠢货,窗帘是纱质透明的,以为背过身去,他就看不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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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车行驶了二十分钟,下一个站,他下了车,立刻买了下一班去成都的车票。
列成行驶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清晨赶到了成都东站。他未曾停歇,去了茶店子车站,坐上了前往九寨沟的班车。
母亲说,只要想,总会找到的…
会吗?
他不敢确定…
九寨沟,宝相寺。
虽然是乍暖还寒的晚春时节,高原上气温依旧很低,小男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寺庙的大门口,双腿交叉着,看着人来人往的香客。
寺内香火鼎盛。
陆眠走这铺地的枯枝落叶,沿着山道,走进宝相寺内,手拂过了那一排排的转经筒。
为什么每年都来,她说不清楚,只是有这么个念想,便来了…
念的是什么…
想的又是谁?
她的嘴角漾起一抹极其苦涩的微笑。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陆眠回身,一袭素衣小沙弥对陆眠双手合十。
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小师傅,受教了。”陆眠同样双手合十,对他还了一礼。
“施主,是一位有缘人,让我将这句话转述于你。”小沙弥对陆眠说道。
“哦?”
顺着小沙弥手指的方向,一棵菩提树下,他对她遥遥微笑,紧接着突然大风起,摇晃着树梢,沙沙作响,树叶四下飘落。
她追了他十年,又躲了他十年。
当再见到他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足够心如止水,但是一颗心却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地疯狂跳跃着,向她极力想要冷静的大脑发出抗议的呼声。
徐沉缓缓走进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枯枝败叶的细碎沉吟。
若在见你,事隔经年,我将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泪。
陆眠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缓缓闭上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伸出双臂,从背后紧紧将她圈入怀中,用尽全身的力气。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徐沉都感觉,自己的世界似乎失落了一半,无处寻找,直到再度将她拥入怀中,才感觉到完整,她残忍地夺走了他一半的人生,最初的那几年,他走遍了许许多多的城市,看过太多的风景,遇到过很多的人,终究没能填补他内心的残缺,因为她带走的,是他全部的爱啊!
“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风的颤抖:“无论当初你为了什么原因,躲了我十年,十年…都够了。”
都够了…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他再度用力,手臂紧紧锢在她的胸口:“不要再想…离开我。”
“妈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眠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转过身,迎着徐沉,也迎着他背后的小男孩。
徐沉的身形猛地僵硬…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无数次地猜测过,那个男孩和她的关系,然而那一声妈妈,还是将他从云端一瞬间拉回到现实。
“这个叔叔…”男孩有些困惑地看向徐沉。
“念念,不是叔叔。”陆眠突然拉起了徐沉的手:“不是叔叔,是爸爸。”
他愕然地看向她,她对他扬起一抹浅笑,一阵风起,世界霎时间静寂无声,他微微闭上眼,用力反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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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寨沟回来转眼三年有余,徐念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老爸,颇有微词。
一开始他很是兴奋,整天缠着eric,就连上学和放学,都是eric接送,同班同学看到他有这么帅得老爸,羡慕得不得了,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精神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