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下子抓住吴昕的手:“神君,你不会离开我们的!”
吴昕又拍拍玉儿的手,苦笑一下:“玉儿,我不会天长地久地活着,总有离开的那一天。不要说我了,就连上古那些有名的神仙,最后不都是灰飞烟灭了吗?我己经活得太久了,早晚会离开的。你是哥哥,我希望你能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不管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到来,你都不要惊慌害怕、手足无措。你要带好他们,走你们应该走的路。人活一世不容易,神活一世同样也很珍贵。你明白吗?”
玉儿眼含热泪回答:“神君您放心,我明白了。”
月盈一睁眼,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去看她的那些宝贝还在不在。
玉儿为她做了一个覆盖着轻沙的小花篮,把捡到的小东小西都装了进去。月盈的那根铁木手杖,被他打磨得光滑顺手,还雕上了不知道是什么名堂的小花草。
月盈接过手杖抡了几下,感觉非常顺手。铁木杖坚硬无比,可以当做自卫的武器,比打飞儿时顺手捡的木棍强多了。她一直奉行着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留情!
吃过早点上路,玉儿拉着月盈在前边跑,飞儿紧随其后,于是,掂花篮的差事便落在了青儿的头上。青儿也没抱怨,为了妹妹,也沒啥可说的!
吴昕边走边感应周围的环境,把一丝不安压在心底,展现给几个孩子的,依然是那令他们心安的笑容。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龙行山。
几天不见,龙行山上的药材愈发地长势喜人了。花草树木水灵灵的,淸翠欲滴。悬崖边的一颗花草旁边,竟然又长出一小株圣灵花来,让月儿惊喜万分。
吴昕拣各式各样的药材都釆了一些,装入怀中的收物袋。前天,按照宝典所指引,他又揣摸出几种丹药的炼制方法,正好多釆一些草药带回去,试炼试炼。
月盈盯着那株圣灵花,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在观察它是如何生长的。
“月儿,你在看什么?”
“神君,圣灵花被拔掉不会枯萎有多好!”
吴昕笑了:“傻孩子,没了生长的根基,你让它如何不枯萎?你知道吗?没根的浮萍只能顺水漂流永无定所!”
月盈盯着吴昕的眼睛问道:“神君,你想说什么?”
☆、空间环游2.
聪慧的月盈感觉神君话里有话,便歪着脑袋等着他回答。
吴昕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以来每个部族、每个家庭乃至毎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比如,中西地方的一个部族,信仰太阳神,而东方的一个部落则信仰月亮神。还有一些部族,或信仰走兽,或信仰林木,以此为图腾,带着美好的愿望,规范自己的言行,奋发图强,激励自己向着目标迈进。这些信仰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一个部族可以沒有人才,但决不能没有信仰,丢了它便不能长长久久!”
闻听此言,月盈一时愰惚。根,他们的根在哪里?自己的根又在哪里?世人往往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从而丢失了自己的根本,失掉了自己固有的本色,是不是就不再是最初的那个自己了?根在哪里,心就该在哪里。没有了心,生又何幸,死又何哀?
“月儿,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有些事情往往是无法估量的。认清自己的现状就好。人有的时候不能想得太多。想得太多了,顾忌也就多,反而会迷失了本性。你只需记住自己的职责和使命就行了。有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便有了往前走的信心和勇气。如此简单明了,更方便你行事!”
月盈是个女孩子,活着的意义与玉儿他们自然不尽相同。太多的东西摆在她面前,有时候会把她绕晕。就这么简单地记在心里,对她来说更合适。吴昕一颗玲珑心恨不得把他们每个人都照顾得一辈子无灾无难、幸福无比。但愿老天能听得见他心中最殷切的期望,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了。
玉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神君解说,整颗心一直忐忑不安。
倒是青儿和飞儿,仿佛理解了神君的用意,连忙表态:“放心吧,神君!我们一定会听你的话,记住自己的职责,好好地生活!”
吴昕笑了,沉闷的气氛立即被驱散了不少。
“神君,你快看,是青鸟!”
吴昕听到月儿的喊叫,抬头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一只清丽的小鸟,正站在一颗花树上梳理自己的羽毛。
吴昕见状大惊:“难道王母也在此地?”
青鸟是王母的信使。王母外出巡视,青鸟在前面探路,或前往送信。能得王母驾幸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人。从古至今,对此有记载的也不过二、三事而已。想他吴昕是个戴罪之身,至今都无法摆脱生死轮回的痛楚,又有何德何能得见王母尊容?上次月儿在空洞山遇见了它,今天又在这花草繁茂、风景如画的龙行山再次看见它,难道,这里是它的栖身之地?或许,这里离王母居住地瑶池已经很近了?
吴昕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如果是真的,他们住在这里还真猜不出是福是祸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且看自己的造化吧。
吴昕拉住要去捉青鸟的月盈,理了理她因追蝴蝶、掏鸟窝而散乱的头发,说道:“月儿,别动!你知道它是吉祥鸟,是属于王母的,所以,它根本不会被别人抓到的!我看,你还是别去打扰它了,就让它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