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殇不解:“何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又岂会为难于他?”郭彦摇头:“太后……权欲极重,墨大当家,女人到了那个份儿上,不会顾及多少骨肉亲情的。郭某……只希望大当家,体谅七爷。”墨银殇坐在稻草堆里,背靠着天牢大狱的木栅栏,略有些疲惫地阖上了眼:“我不曾想他势单力薄到这种地步,连送獾奶酪材鼙蝗讼露尽!
郭彦又略带了些希望:“那是因为他最信得过的人,都安插在了昭华殿。”墨银殇挥挥手:“我有些累了,郭相请吧。”
郭彦郑重其事地向她拱手作礼,正要行出囚室,突然又心生好奇:“皇后娘娘怎么就肯对郭某吐蛞还某向何太后告密,娘娘岂非命在旦夕?”
墨银殇低笑,仍是闭着眼睛轻声道:“郭相跟着七爷,能够位及人臣,跟着傅广陵能有什么?您毕竟是外人,行事又一向沉稳,自然是跟着同自己有十多年师徒之谊的七爷稳妥。再说了……就算你告诉傅广陵我并没有派人去大月氏,他又为何要相信你呢?他会想我为何要将这等机要之事告诉你?莫非你想等大月氏真正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