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青松真人顿时将脸色一沉,转头望了过去。
然而在场的人终究较多,他这一眼看过去却是并没有找到目标。
“何方鼠辈,只敢藏头露尾,不敢当面说话么?”
他的语气虽然还算平静,可是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现在他已经是怒极,随时可能会挥剑杀人。
事实上,青松真人自从在古武界扬名的那一天起,便始终伴随着杀戮。
别看他是道家一脉,可性子却不比松鹤真人那样疏淡,脾气向来不怎么好。
所以当他目光望过去的时候,那个方向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青松真人望了几眼,却没有看到哪个人比较可疑。
虽然他心里有些不爽,但此刻并不适合追究,毕竟这里是人家举行五岳大会的地方,他就算身份地位再高也不好喧宾夺主。
所以他只好冷哼一声,转头便准备大步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天松道人却是长笑一声,面露得色的说道:“真人莫急,何不多饮一杯茶再上路呢?要知道,刚才真人所饮下的可不是一般的茶,而是贫道好不容易从得来的七花七叶茶哟!”
一听到‘七花七叶茶’这几个字,青松真人的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暗运真气,却惊骇的发现,自己体内那澎湃的真气竟然不知何故失去了控制,根本无法调动!
“哈哈哈哈哈……如何啊真人?现在是不是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可惜的是啊,你现在才发现,已经太晚啦!”天松道长的脸上满是得意之情,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不打紧,整个大殿中的人当中,有半数的人也都跟着狂笑起来。
剩下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是在笑什么。
“天松!你竟然敢对贫道下此毒手,不怕被昆仑派杀上泰山来灭了你满门吗?”青松真人强提一口气,高声喝道。
他的声音虽然已经极力放大,但因为真气无法调动,所以只凭他本人的嗓门儿,竟是险些没能压过大殿中的狂笑声。
天松道人听到他的话,不屑的冷笑道:“怕?贫道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把你的人头往昆仑山上一扔,留张纸条写上杀人者乃武当松鹤,岂不是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个办法虽然看上去满是破绽,可是仔细一想,凭着青松真人的实力,能将他斩杀的,还真就是武当松鹤真人或者少林慧空禅师这两位同等级的强者了。
若是有心人再鼓动一下,说不定昆仑派还真会将怀疑的对象定在松鹤真人的身上。
所以青松真人听了这话之后,纵然怒火填膺,却也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气得他一口气憋在心头,身体晃了晃,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天松道人得意之极,环顾大殿上的众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江湖上的那句话,嘿嘿,什么三山五岳为顶峰,七宫九家为砥柱,凭什么三山就得站在我等的头上逞威风?玄雷宫虽然排名不如五岳各派,但他们敢想敢做,实力不俗。贫道窃以为我等当顺应天意,与那玄雷宫并肩携手将三山扳倒,重新改写古武界的排名次序!”
他的话音未落,大殿中便有不少人哄然叫起好来。
不过在场之人并非全都和天松道人是抱有同样的想法,当即便有人站出来喝道:“天松道长,你这样做是要把泰山派往火坑里推啊!倘若你真的要弃明投暗的话,请恕我华山派不再参与所谓的五岳大会!”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怒目圆睁,脸上隐隐有紫色闪现,正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郝仁义,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
“阿弥陀佛,如果真是这样,我恒山派也退出五岳大会!”这是恒山派的掌门人静心师太。
“阿弥陀佛,嵩山派志不在此,请恕我等不能奉陪了。”这是嵩山派的掌门人妙慧师太。
“衡山派世代信奉岳武穆的‘精忠报国’思想,如今虽是不能报效朝廷,却也不可能与歹人为伍!”这是衡山派的掌门人常酉理。
眼见五岳中的其他四岳纷纷表示反对,天松道人却是没有一点儿着急的意思,淡然一笑道:“四位果真要与贫道为敌么?”
常酉理朗声说道:“不是我等非要与你为敌,而是你自己站到了正义的对立面!天松道长,在下敬你是泰山派的掌门人,不想与你兵戎相见,若是你此时能马上醒悟,迷途知返的话,在下愿做个保人,恳请古武界同道不对你做任何惩罚!”
郝仁义也跟着说道:“贫道附议。”
静心师太与妙慧师太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阿弥陀佛,还请天松道长三思啊!”
天松道人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恼火的神色,反而一脸诡异的笑道:“你们觉得自己能代表所有的门人吗?”
这句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常酉理等人一怔,相顾愕然,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很快明白了过来。
砰——
砰——
砰——
砰——
四声闷响传来,常酉理等人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从身后击中了背心,顿时受了重伤,几乎同时喷出了鲜血。
中招之后,他们便站立不住,腿脚一软重新跌坐回椅子上。
“邬信义,你要做什么?”常酉理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转头向着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大汉怒吼道。
邬信义阴阴的一笑,“掌门,刚才这一掌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