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的神情有一些不自然,她没有说话,只把目光转向了丈夫。
程渊轻轻摇头:“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不过若是为了所谓的恩情,没有必要。”他看向杜聿,温声说道:“老夫帮你,一来是因为看你心性坚定,一心求学。二则你是个可造之材,对你意存怜惜,不忍你中断学业。三则是你母亲一片爱子之心,教人动容。可是,说来说去,都没有存过要你报恩的心思。”他顿了一顿,又道:“何况,小女年纪尚幼,未到婚嫁之年。现在谈论亲事,为时尚早。”
雷氏在一旁听丈夫似是坚决不同意的样子,颇有些心急,又不好插话。
然而杜聿神色不变,他拱一拱手,不疾不徐道:“当然也不仅仅是为了恩情。山长高义,学生早就知道,且一直铭记五内。有父如此,想来令爱也是性情高洁之人……”
程渊微微一笑,面色缓和了不少,却仍是摇头:“她年纪还小,不到议亲的年纪,这话先不必说。”
见他态度坚决,杜聿也不好再提。
程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