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是你吗?”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果栀,”他叫了她的名字,声音那么让她沉迷,他又问,“是你吗?”

这是她做得最真实的一个梦了呢。梦里身为礼物的他,真的是跟他好像啊。“是我啊,一直都是我。”她禁不住想要对他笑。

“你想我吗?”他的眼睛那么深邃那么蓝,简直要把她卷到深海里了。

“我想你。”她对着自己的“礼物”点头,“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她忍不住说了好多个“很想”,就像是念经一样,念得她自己都笑起来。

她在讨好他,可是他却没有笑。他贴近她,他的声音好低好低,“你撒谎。”

从锁骨那传来痛楚。

“我没有……”

“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辗转往下,“他也这么吻过你吗?”

“我说有的话,你要生气吗?”有点痒,果栀忍不住要笑,“你们(西方男生)不是都不会介意女孩子前任的嘛。”

“别人没关系,你不行。”

他的动作比她的动作快,少了上衣的保护,可又靠近他,她感到一会冷一会热的。这触感,对她来说真实得可怕。

“如果是你的话,我会介意。”

“不,是疯掉。”

她心里一痛,安静下来。礼物就好好当礼物,为什么要说出让她难过的话呢?她在开玩笑,可是他却当真了?

他的眼神变得好黯好黯,“……你没有等我。”

“傻子。”她鼻子酸,又戳着他的肩膀骂:“坏蛋!”

“一个抛弃我回国的人凭什么让我等啊!”

她确实没有等,她想n,虽然她实际上一直在原地踏步。连牵手都别扭,甚至都没有跟苏武亲吻过。也许苏武说得对,她这辈子恐怕都,嫁不了别人了。

“是你丢掉我的。”他的神情好不黯然。光影明暗。

“那是因为你有未婚妻!”她猛然吼出这句话,眼泪也没有憋住,从眼角往外漫。同时也想到一个很难过的事实,“你现在起码订婚了吧……”

他顿住了。

他应该订婚了……这个事实让她心里所有的旖旎瞬间就清空了。果栀捂住眼睛,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她没有资格做这样的梦。

“对不起,请你消失吧。”

“未婚妻……”他忽然笑起来,帮她拢了拢衣服,坐了起来。果栀捂住了眼睛,没有办法去看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话,那么那么凉:“对,未婚妻……她哪里都比你好。至少她从来都不会要我走让我消失。”

“……对不起。”

后来他送她回到了宿舍,她落荒而逃。

直到看到锁骨上的痕迹之前,她都以为是自己的梦境。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被文学之接走的印象,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确认。

可是现在看来……

被水淋着,果栀滑了下去,抱住了自己。她很难过地想,布莱恩好像真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ty42

比梦到跟一个“有妇之夫”旖旎更可怕的是,她真的跟一个“有妇之夫”暧昧了一场。

尽管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

果栀努力回想着昨晚上的细节,回想自己还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越想越心凉。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了再次见到布莱恩的吃惊和喜悦。也不知道在洗手间呆了多久,学校的热水都变成了凉水。她去找文学之的时候,止不住地打喷嚏。

即使聚餐的小西餐厅不远是叶川酒店,她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遇到他的。他为什么会回来这里,参加邢亦翔的婚礼?他和邢亦翔有好到那种程度吗?噢,尤娜……

下楼。一连三个喷嚏。

楼底下站着文学之,光看背影就能看出来。但是,文学之为什么傻站在那里?

“之之……”

文学之回过头来了。眼神好像有点复杂:“你下来了?”

“嗯,啊切——”揉揉鼻子,果栀深吸一口气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文学之声音变得很低,“他应该回来了。”

果栀想要倾诉的想法顿时被堵住了——被疑惑和担心堵住了。他?哪个他?布莱恩还是:“宋时京吗?”

“嗯。大家都要回来了。”文学之又补充:“论文要定稿了。这周学弟学妹体能测试,测完就是我们这些毕业生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你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呃……啊秋。”

“你是不是感冒了?”文学之从包里摸啊摸,掏出来一包纸,“先擦擦鼻子,我们去医务处看看吧。”

“我还好。”果栀接过纸巾,也不拆封,直视着文学之,“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为什么这么有气无力啊。”

“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嘛。”文学之伸手过来把纸巾拿了回去,拆了一张出来又递过来,“你大三那一年起码缺了一年的成绩呢,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啊……啊秋。”擦了擦鼻子,果栀瓮声瓮气地说,“从明天开始每天下班回来我就去操场跑个两圈吧,不然我怕到时候吃不消。”

文学之嗯了一声就拉着她开始往外走。

走起来果栀又觉得不对劲,“你真的很可疑啊,只是为了我的体能测试就这么丧气吗?”

“也不是吧……”文学之拖长了音调,“顺便还想到你缺成绩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呗。”

还有当时的人是吗?果栀在心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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