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01

黑鹤任由你掏出那三把短刀。

“这根本拒绝不了啊。所以把他们还给你喽,大小姐。”

五虎退、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时隔数月终于回到了你的手里。

线在手里,他们总是飞不远的,就连鹤丸也是一样。

不知为何,一种奇妙而湿润的情愫迅速占据了你的大脑,你展示收藏品一样将他们放在手掌里看着他们,骄纵的掌控欲极度膨胀。

灵力的【缘】再次维系在了一起。

可是你忽而又忍不住怀疑起来,为什么你要拿回这些短刀呢?这种千篇一律的复制品,只要再锻一次就可以了啊——

五虎退还是五虎退,乱藤四郎还是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还是药研藤四郎。

这点就算是一期一振也不能质疑什么。

你的脑子立马被这种想法全面侵占了,就像是莫名其妙沾染上了腥臭的污秽,胃里都泛出强烈的恶心感觉。

你已经无法忍耐于和付丧神之间的这种奇怪的关系。

而准备功成身退的黑鹤看着这样的你,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但那绝对不是正常的情绪。

黑鹤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缓慢而有力地跳动,一颗隐晦的种子就在里面撞来撞去。

“呐、下一次给我一份真正的情书吧?”难得看到你流露出的脆弱情绪。鹤丸国永轻快得犹如一只无忧无虑的小小鸟,漆黑的情绪却密密地夹杂在语气的细枝末节里。你看到身下的黑鹤用手肘撑起一半身体的重心,衣裳半敞的姿态恣意fēng_liú,随口一提的请求被不咸不淡地拒绝了也毫不在意。

他只是手下用起力,凭借付丧神强大的力量瞬间夺回了短刀,“不然就不给你了哦?”凑近了说话,你明显感受到暗堕男子身上浓郁的血腥气引起迷眩的症状,沉醉中燃起不适的热度,血脉里又翻涌着细碎的冰渣。

你才把集中在胃部痉挛的注意力分散了,恹恹地看了黑鹤一样。

“我把他们送去了极化修行哦。”

“怎么样?就不想看看和其他审神者的刀剑进行了一样的训练,你的暗黑付丧神会变成什么样?”他眨着眼卖力地勾起你的兴味,语气似关心似讽刺。

也不清楚你是被他话里的哪个字眼戳中,那种突如袭来的厌倦感减淡了不少。

“鹤真是放肆起来了——”你懒懒道。

然后黑鹤就单手扣住你一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刀剑抬高,逗弄你般一晃一晃的。又在你每次随便地伸长手臂要够到的时候,将你往回一拉,毫不温柔地按回怀里。——说起来神奇,但你实在是对他生不起气,反而在这一刻,对着这朵自己培育出来的温室毒花,充满了期待。即便你要推开黏着系的宠物,他也要凑回来,一次次不厌其烦地以鼻尖亲昵抵住鼻尖。

所以你们就这么黏黏腻腻了许久。久到天际泛出鱼肚白,久到糖浆都硬化。

“怎么样、开心了吗?”男人略微压低了声音,轻而沙哑,仿佛是低温冷藏的,又是甜蜜的。他的喉间像是涌上了极度的黏腻腥甜的渴望,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阴柔的绮丽。缠绵而微卷的黑发,糖丝般沾在你的身上。

眷恋如同归鸟的眼神径直透着多重错综的晦涩感情,仿佛表明着「因为我学你学得最像,所以最能理解你」的忠心。

你沉默了一瞬,没有说“你少恶心我了”,而是发声一转换成了“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继而从黑鹤的手里抢来刀剑。

你在五虎退、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三把短刀里,稍稍一想,将灵力注入了往战斗力最为弱小的五虎退:

娇小又甜腻的奶白少年,仗着身材一下子扑进你的怀抱,像是生性羞涩的菟丝子吸取营养。蜜金的眼眸扑闪扑闪地晕开阳光,“审神者大人,我好想你啊…”

手臂白嫩、发根柔软、纤细得一折即断的五虎退,亲密地黏在你的身上。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般头靠在你的颈边,用白发交缠着你的黑发,轻轻磨蹭了许久,直到奶味的气息完全将你俘获。

“没有审神者大人,五虎退觉得自己都要死掉了。”

他把小小的手放在你的掌心里,然后十指交握,小小食指挠了挠的力度让你有些骨子里的发痒,“我现在想多碰碰审神者大人啊。”

生性畏怯的他,甚至主动地,毫不客气地要求,“想要和清光那样,有膝枕,可以吗?”

你吃了一惊,没有理会一旁黑鹤“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的哼唧声。自顾自用两指将五虎退的下巴抬了起,将他从里到外审视了一遍又一遍。“我可不知道我的五虎退是这样的哦。”

你的五虎退的话,应该更加青涩更加激进。他要纤瘦的身体里储存着怨恨的情绪,他要弱声弱气地吐露出仇恨的宣言,他要眼睛里透亮的蜜都淌着轻量的毒。

这样才能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欺骗价值等同啊。

“该说不愧是【执政者】吗,仅仅是一个修行的时间,便让暗黑刀剑变成了这样。”

你还记得前来推行特化修行的政府人员,口中“保证会让刀剑变得更加强大更加为忠心”的承诺,以及“这不正是身为暗黑本丸统治者的你最为需要的吗”的家族勒令。

啊啊啊,一个个的、还真是语气危险呢。

不满被你忽视了,你还看到五虎退身边仅剩下的一只巨大白虎,它卧在地上,正用有力的尾巴缠着你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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