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
千万无语汇聚在心头, 为了人类和平,初白长长呼出了口气,平缓了心情,面无表情从他怀里走出来,假装自己没听见。
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又转了过去,一脸好奇“城哥,刚才进门我妈当场就看见了米线怎么办?”
左安城眼底卷了痞色,不以为意走了过来“不要冤枉我,那明明就是你哥让我帮忙买的。”
说话间,初白刚想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大片的阴影便落了下来,把她整个人都包里进去。
他低着头似有如无蹭着她的耳尖,温厚的掌心也抚上了她的后颈,不等她给出反应,就往她耳边轻轻吹了气“你怎么突然变笨了?”
声音和刚才逗她是判若两人,像从喉间轻轻压出来,带着似有如无的亲昵。
他这个样子,初白惯是接不下去话的。
他若是用他那副面无表情带了可爱的尖酸刻薄来逗她,她还是有话可说能怼怼他。可若是突然摆出一副这样纵容亲昵的样子,初白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那双如黑曜石一般闪着水亮的眸里。
看她从脖子一点点蔓延出粉红,左安城轻叹了口,摆出不嫌弃的样子一本正经教她 “以后说你笨要谦虚一下。”
这句话稍微可以转动脑子了。
还没等初白反驳上一句,他已经捏了她的脖颈往自己身上抱,指尖闲散地绕了她的发丝“你想啊,你哥拐走了你的好闺蜜,你能不糟蹋他的好兄弟?”
这糟蹋二字用的委实让初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窗外月华如水,一股脑的全倾泻在桌上,空调的凉风带着窗帘微微打了个卷,他越说语气越认真,真的是很体贴的在替初白考虑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小白,这种事情上我们不能输。”
初白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具体指的什么意思。干脆接了他的话茬 “什么,具体什么事?”
男人轻轻一笑,带着成熟男人不可抵抗的低缓沙哑“床事啊~”
说完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咬了咬。咬完就含着笑看着她。
初白听完这几个字,整个人就知道是又被调戏了,当即伸着手毫不客气锤了他一下,别别扭扭地就不让他亲,一个劲往他怀里躲。
脸蛋也不受控制一点点红起来。和刚出锅的水晶蒸饺似的,白嫩中还揉着粉扑扑的颜色。
左安城眯了眯眼,又一口咬了上去,却也不忍心真咬,只顺着她微烫的脸颊似有若无轻吻着隐晦地说了句“不想把女朋友按着疼的不是好男人。”
“什么逻辑。”初白边说边半推着他,也没用多大力气,反而猫爪子挠一样更惹人怜爱,转脸不看他偷偷地笑“好的不学学坏的。”
他这句话可不就是从舟小耀那学来的。舟同学虽然没有女朋友,然而这些恋爱真言不知道哪里来的,能连着蹦跶出来一箩筐一箩筐的。
左安城捏着她下巴尖把人转了回来,按着她一点点带进怀里,掌心顺着柔软的腰肢轻轻揉捏着“没学,这是在教你。”
初白藏不住唇边的笑,就死死盯着他身前的扣子看,咬着唇角还试图掩饰笑容。
有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发顶,耳际的声音丝丝入扣,似融了大片的夜色般沉寂暗哑“知道怎么算疼吗?”
书房的温度不热不冷,温度正好。他的掌心揉上来的时候,唇也含了上来。
问她却不让她答。
起初真的只是想逗逗她,挨着她的下唇含上去的时候,便认真了。
火热的吮了两下,便不容她推脱含住了她的舌尖,咬了一下,只一下,两个人气息都沉重了。
不疼是不疼,但初白总要意思下的,假模假样嘶了一声 “你咬我?”
左安城贴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哄“是疼你。”
说话间,唇又是占了她两下便宜。
明明是舒服的温度,初白却觉得自己身上都开始烫了,把他留恋在自己腰间的手抽了出来,作势就要走。被身后的人牛皮糖一样的抱住。
说抱住,初白觉得黏住更合适,牛皮糖,哼,狗男人。
狗男人已经似有如无亲着咬着粘在了她耳后,声音含糊不清“还没说晚安。”
“前几天...”也没说。
话还没说完,书房门被人敲了敲,听着就不是很有耐心的样子。
初白想也不想,大力转过来把人要推开。左安城在敲门的时候就有所防备,到底是在她家,也只好顺着她的力道就往后站了站。
她把门打开,一看见她哥那张嫉恶如仇的脸,只觉得像是早恋被班主任抓住,低着脑袋跑了。
也不管身后两个男人怎么进行眼光交流,怎么一个火花四溅,怎么一个电闪雷鸣。
书房,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肯让着谁。
初简想着刚才初白那张春心荡漾的小脸就深深蹙眉,眉心直跳。一丝不苟地打量了一眼后面的床,旁边的人对他的行为嗤笑了声“十分钟都不到,你也有女朋友,瞧不起谁?”
□□裸的不爽夹杂着嘲讽。
防狼一样的初简“......”这句话糙理不糙,接吻都甜蜜不够的。
兄妹两一模一样的路子,听着不想听得话就装没听见,转身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初简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自己的眼睛,又对着左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