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桑榆妹子,你们回去吧,我和里正去瞧瞧,这事不麻烦你们了。”小虎娘差点晕倒过去,得罪苏公子夫妇再厉害,怕也没有郡主厉害吧。这事原本便与苏公子他们无关,若是因她家当家的得罪了一位郡主,她罪过就大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我管了,便不能半途而废。这件事,我管定了。秋雁嫂子,你且放心,我不会让向兆大哥出事的。”桑榆看着小虎娘郑重的道。
明明当初看那李全贵鸿运高照不是早亡之命,为何才几天,他就横死了?
“尸体可是一并运去了县里?那仵作如何说的?”桑榆再次问道。
“尸体也运走了,若是说尸体的话,还真的很怪异,那李公子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事情一般,睁着一双眼睛,嘴巴也大张着。身上的血都流光了,可他身亡的地方却又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当真是怪异至极。”衙役想到了什么,对桑榆几个说道。
“没有血迹?”南辰微微皱眉,难道作案的不是人?
“那为什么会怀疑于向兆是凶手?”桑榆皱眉,既然没有血迹,又为何说于向兆是凶手呢。
衙役四下看了看,道:“嗨,也怪那疑犯倒霉,他说他是看到有人在那大叫,然后他就过去看了,谁知道刚过去,却被人敲晕了。再次醒来手里已经握着一把短刃了,身上也全是血。还不等他明白,便被我们给逮着了。”
“那报案的又是谁?”南辰问道。
“就是那巷子口的一户住户,是个老太太,眼神不太好,她也是正巧经过,看到有人倒在那里,受到了惊吓,叫了起来,才被附近的人听到发现的。然后那些人就来衙门报了案。”衙役又道。
“石头,你第一天当差啊?什么都跟人家说!”就在大家准备再问两句的时候,另一个衙役从门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桑榆几个,看到桑榆与南辰气质不错,倒也不敢太过得罪,张嘴道:“你们啊,也别打探了。只怪那疑犯倒霉,那死掉的可是郡马爷的亲弟弟,就算他不是杀人凶手。咱们找不到那真正的凶手,也是白搭。县太爷为了安抚郡马爷,必然会让那疑犯顶罪的。你们啊,若是真的有些本事,就去找找看可有比郡马爷更高权利的人,或许还能拖延一下,找找那真正的凶手去。”
说完,这人就转身离开了。
桑榆想了想,还是动用了鬼王令查看了经过,或许这件事与她有关,人物大多都是模糊的,她看到昨夜李全贵与友人喝酒离开,穿过巷子时遇到了一个黑袍人。那人或是有事,走的急切撞到了李全贵。
这个公子哥自是容不得旁人对他如此,便怒骂了对方,还让家丁去殴打对方。跟着一道强光之后,李全贵与几个家丁全部躺在了地上。
那黑袍人趴在李全贵身上吸食他的精血,随后就走了。
再接着,先头遇到的那个肌肉男也来到了现场,看到是李全贵后,还踢了他一脚。
发现对方死掉之后,又没伤口,就好奇的拿了一把短刀刺了李全贵一下,发现依旧没有血后。
肌肉男有些恐惧了,将刀再次插入伤口处,便转身离开了。天蒙蒙亮时,又有一个男人来到了现场,发现几个人死在那里,他却是跑上去将李全贵等人的荷包给取走了。然后于向兆过来了,那人生怕自己被误会是杀人凶手,便将于向兆给打晕了。
离开后不久又鬼祟的回来了,在于向兆身上泼了不少血,再之后就是那老婆婆发现于向兆的事情了。
桑榆看鬼王令也不过一息之间的事情,看完经过后,对景天吩咐道:“景天,你留下,找寻两个人,其中一个浑身肌肉,煞气很重,右手臂上有刺青,背着一把大刀。还有一个,个子瘦小,左手上有一道疤。找到两人,不管用什么手段,将他们带来临县。他们可以证明向兆大哥没有杀人。至于真正的凶手,由我与辰去找寻。”
“是,主子放心,景天定将此二人抓获带去临县。”景天领命,随后便骑马离开了。
“嫂子你莫急,我们这便去县城,里正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莫要折腾了,便先回去?”桑榆对小虎娘安慰之后又对里正道。
“不用了,我还没老成那般,苏夫人还是带着我一起吧!我亲眼看到向兆那孩子,我心里也不放心。他父母去的早,将他托付给我,我却未曾照看好他。若是向兆有个什么,我死后哪里还有脸面敢去见他爹娘啊。”里正说起来还是于向兆的亲堂叔,桑榆见他坚持,也就不再驱赶他回去了。
“那行,我们先去县里吧。”
一行人再次上车,朝着临县而去。
桑榆家的马儿,大多都是用灵溪泉的水喂养的,这脚力没的说,将近傍晚之际,已然抵达县城了。
“天色已晚,今天也看不到人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打听一下情况,明早再说。”南辰看了看天色,对月浩吩咐。
“是,爷。”月浩领命,将马车驶向县里最大的一间客栈。
“桑榆妹子,今天的事情已经连累你们,哪还能劳烦你们给我们安排住宿。我和里正叔去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一宿就行了。”小虎娘下了车,栈,连连摇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