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守义因张秀秀故意为之的话,心里产生的阴郁顿时散了。
“你不能走,不可以娶她!阳菊,你是嫁不出去了么,凭什么抢人家男人!你可知道,我已经怀孕了,孩子是文守义的,是他强迫我,害我怀了身孕,他妹妹还恶毒的将我送去了青楼。若不是我聪慧,又从小做惯了农活,骗得那老鸨喜欢,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难道还想抢了本属于我的生活么!”张秀秀再也不管不顾,开始颠倒黑白起来。
“守义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若守义哥真是这样的人,你以为凭药圣大人的性子能收他为徒?我自幼与守义哥一起长大,你当真以为我是那蠢货,任由你欺骗?打哪里来回哪里去,或许榆儿妹妹还能饶恕你一回。你若继续作死,谁也救不了你。”阳菊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平静的说道。
“好!啪啪啪啪……”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张秀秀的脸不断变换颜色。
好在这回跟来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倒也不怕家中那位知晓,再说宁安县离东屏间隔无数村落十数个镇子,压根传不过去。
不过,方才阳菊那死贱人说什么,文守义是药圣的徒弟?
那文桑榆不就是跟人习药么?
难道,难道那个糟老头竟是药圣大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秀秀瞪着桑榆,满目的怨恨之色。
“看来你要死磕到底是吧?夏莲,去请林家三兄弟过来说话!”桑榆对夏莲吩咐,夏莲领命。
张秀秀害怕了,马车里的何巧兰更是害怕了,她想也不想,冲了出来:“秀秀,秀秀咱们走吧!走吧!娘求你了,求你了。桑榆啊,桑榆,看在当初我也曾给过你吃的份上,饶了我们,我们这就离开,行不行?我们回来只是想偷偷接走我娘的,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我们这就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迟了,你们真当我不知道你们有了什么遭遇?我不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找起我麻烦来了,还挑在我大哥成婚这日,你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你们?”桑榆好笑的反问。
何巧兰心里发毛不已,大声呵斥道:“你可知晓我嫁给了什么样的人家,那林家兄弟即便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给他们银子便是,再说,当初他们可是趁我体弱qiáng_jiān了我。我都还没告他们呢,再说,就算你家经商日子好过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比得过我家侯爷不成?他们三个只是猎户,难道还敢控告我逃婚不成?那婚是你给我的侮辱,我都还没找你报仇呢,你倒是好意思提起来。”
“这下说了真话吧!你们母女无非是为了找回当初的场子,若是平日来,我也不会这般生气。奈何,你们自己作死,偏要挑选今日前来,破坏我大哥美满的姻缘,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还是你以为你所嫁的那个虚有其表的落魄侯爷会为了你,而来得罪我?”桑榆直接点破何巧兰家的破事,何巧兰更加慌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知晓,什么都知晓!”何巧兰惊恐不已。
“我还知晓,你们母女联手害死了那位可怜的女人和她腹中的男婴,你们说,若是你们的好夫婿,好公公知晓,你们亲手害死了嫡夫人的孩子,他们又会如何?”桑榆继续爆料,两母女放佛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桑榆。
“走,走。”张秀秀哆嗦着,对红绸吩咐。
红绸却是冷着脸转身看着张秀秀,当着她的面,从脸上撕下一张皮来。
“你,你不是红绸,你,你是杜语兰的嫡妹杜语柔!”张秀秀惊恐不已,杜语柔却是冷冷的看着她,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我一直对姐姐的死有所怀疑,那日听到你与你那卑贱的娘商谈回家的事情。我就有预感,我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我姐姐不是难产而死,而是你害死的,你怎么忍心,那是两条人命啊。”
“你,你放开我。我如今才是世子夫人!”张秀秀挣扎着,杜语柔如何能够饶恕她。
“世子夫人!哈哈哈哈……”杜语柔说着手就要用力,一颗石子打中了她的手背,杜语柔转头看向那个明媚的女孩。
“今日是我大哥新婚之喜。”桑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后者回神,抱歉的点了点头。
桑榆叹息,道:“罢了,这对母女便交给你处理了。”
“多谢东屏县主。”杜语柔下跪道谢,张秀秀不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文桑榆怎么可能便是传言中的那个东屏县主。
如果,如果知晓她是县主,她如何敢来,怎么可能敢来?
完了。
张秀秀母女心中同时浮现这个想法,跌坐在地。
桑榆不再关注他们,进了大厅,此刻已经进行到夫妻对拜仪式,桑榆站在南辰身边微笑看着。
后者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世婚宴。”
“我信你。”桑榆抿嘴而笑。
婚宴一直热闹到了晚上,等宾客都离开,文家人也都累坏了。
李氏让下人也别忙活了,都先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处理,已然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
桑榆揉了揉眉间的疲态,那些妇人着实有些吵闹,她如今太阳穴还有些突突发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