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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军，久仰大名。”唐霄淡淡说道。
慕容衍刑不动声色，却还是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唐先生是什么意思，不如直说。”
“军人很崇高，却永远要在忠义与情感，国与家之间做出选择。”唐霄停顿了一下，“如果我爱一个女人，自然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大概是他刚刚说了他没什么资格来评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唐霄便摘出了沐雨甜，从另一个角度来谈论这些。
但从本质上，还有什么区别？如果他爱一个女人？这种假设，为什么要放在他们身上，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开口？
除非，是他对沐雨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你爱？”慕容衍刑冷笑了一下，“唐先生爱着谁？不如说出来让我听一听……你就能让你爱的人永远不受委屈吗？”
“我也不能。”唐霄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顿了一下，“所以我选择将这份爱埋入心底，护她一世周全。”
把爱放在心底……
就是说，他也知道这是一份说不口的“爱”。
不是对着沐雨甜，还能是谁？
还在他面前假惺惺的，说什么以兄长的身份？明明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妹妹还不够，还妄想雨甜也是他的妹妹？
慕容衍刑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对雨甜，不是你……”
这个时候唐霄忽然抬手，做出一个打断慕容衍刑说话的手势。
慕容衍刑也停住。
唐霄转过脸，望向楼梯的方向，虽然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表情却是无线的温柔的，他叫了一声：“豆豆。”
没有动静……
唐霄复又叫了一声：“豆豆，出来。”
慕容衍刑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对兄妹的相处模式，其实也很有趣，打打闹闹，这会儿像是在唤一只小宠物。
唐窦窦磨磨蹭蹭，从楼梯的转角处走了出来。
“偷听。”唐霄两根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唐窦窦老老实实地站着。
“我，我不是特别来偷听的！我是有话要对你说。”然后顺便来偷听一下的！可惜……还什么都没听到，就被你抓到了。
唐霄没出声，等唐窦窦继续说下去。
“那个，雨甜说，之前和慕容先生约定好了，让她在这里留宿一晚，”
“我没答应过。”慕容衍刑说完这句，继续道，“让她自己来和我说。”
慕容衍刑话音刚落，沐雨甜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之前不是答应了，给我两天的时间，和豆豆待一会儿，而且，你不是……不是说……订婚的事情，还要再考虑。”
慕容衍刑一口老血，却只能默默吞下。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之前一时情急，冲动之下口不择言的话，现在却被沐雨甜当了真。
“可以。”唐霄率先应了，转过脸，面对慕容衍刑继续说道，“寒舍简陋，雨甜与豆豆可以一起睡，至于慕容先生……”
这么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怎么可能简陋。
但唐霄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赶他走。
而且明明白白在说，赶走的只有他，这里不欢迎的，也只有他。
慕容衍刑显然脸色很差，望向沐雨甜，尽量温柔了声音，用商量的语气道：“跟我回去，你要再过来也可以，我再送你来，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