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换来一个紧实的拥抱。
再回到小洋楼，唐黎率先走进餐厅，高雯兰见她回来，问了一句：“怎么去这么久？”
唐黎的耳根微红，刚想找理由，高雯兰道：“是不是拉稀啦？”
“……”唐黎。
汪杨明打断妻子的话：“还在饭桌上，注意言辞。”
“这不是没外人，遮掩什么。”高雯兰说着，看到宋柏彦回来，在宋柏彦落座后，挽留道：“今晚就住在家里吧，也能陪你老师下几盘棋，明天回首都，从这里出发去机场也方便。”
汪杨明也说：“大院门口有哨兵，里面晚上也有巡逻，我和你师母住在这里十几年，还没见过鸡鸣狗盗的事。”
唐黎低头，顾自己吃着蛋羹。
“小唐你也留下。”高雯兰又把目光投向唐黎：“再去外面找酒店麻烦，家里还有几个空房间，够住。”
唐黎还未开口，听到宋柏彦的回答：“那就叨扰一晚上。”
闻言，高雯兰去看唐黎。
“如果麻烦，我可以去住酒店。”唐黎捏着调羹说：“我在手机上查过，附近有好几家酒店。”
“瞧这孩子傻的，家里有空房干嘛住酒店。”
高雯兰把手里的湿巾扔一旁：“你们继续吃，我去楼上布置客房。”
“那我帮您。”唐黎跟着起身。
看着两人相继离开，汪杨明不觉失笑：“你师母也就说说，真让她布置房间，折腾到天亮都弄不出成果。”
宋柏彦也笑：“现在不是有个帮手。”
待楼梯上的脚步声远去，汪杨明继续道：“你师母想认这丫头做女儿，这两年，她嘴上没少唠叨谁家的孩子怎么样，第一次是你带来的人，比起我和你师母，你更了解这个丫头。”
在汪杨明面前，宋柏彦没隐瞒：“人本身没问题，只是她的家里，情况有些复杂。”
“怎么说？”汪杨明问。
宋柏彦放下茶杯：“她的生父是黎文彦。”
汪杨明听了，抬头望过来。
哪怕汪杨明常年在部队，像黎文彦这种曝光率颇高的议员，他不会不知道，因为黎文彦的小女儿先前出演影版《原罪》，高雯兰没少提及，他听说黎文彦有两个女儿，但唐黎，显然不像是那个大女儿。
关于唐黎的情况，高雯兰最近有告诉汪杨明。
在高雯兰口中，唐黎是一个被生父抛弃的可怜孩子，母亲又早早过世，虽然在首都生活，却无依无靠，如果给他们做女儿，再合适不过。
如今得知唐黎的生父身份，汪杨明不免好奇唐黎生母是谁。
宋柏彦如实相告：“黎文彦当年破获缉毒大案，那个毒枭姓唐。”
此言一出，汪杨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唐黎跟着高雯兰上楼，给自己选了间宋柏彦隔壁的客房，因为她推开落地玻璃门，发现两个房间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
夜里，宋柏彦洗完澡回到客房。
烟瘾有些上来，宋柏彦打开那扇阳台门，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晚上九点多，只开一盏台灯的客房，显得格外幽静。
昏黄的灯光映在白色墙壁上。
他坐在床边点了烟。
过了会儿，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还有女孩压低的声音：“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