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他的手臂颤抖着,却又要极力压抑着快要奔溃的情绪。
他看了数分钟,直到病床上的女人安静下来,他才重重松了口气。
时赫转身,高大的身躯随即靠在墙上,他垂下眼,面色冰冷铁青,周身寒气肆意……
“督军……”几名医生走出来,看到男人阴鸷的脸色,皆是低下头,硬着头皮道,“督军,说句实话,岳小姐醒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以她的情况,专家们都建议您拔掉仪器,因为这样反而让她更痛苦,如果您为了她好,就让她安心地走……”
时赫不作声,俊脸又冷了几分,他倏然抬起头,血红的眼如魔鬼。
“滚。”他低低哼道,目露杀气,随即大步走入病房。
护士们见他进来,赶紧离开,并关上门。
时赫立在距离病床五米的地方,他定定地望着床上女人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眼中交织着心痛、自责、懊悔。
为什么?当初明明感觉有事要发生,为什么他没有陪着她!?为何?!
眸底一红,时赫一步一步走过去,到了床边,他俯下身,距离女人的脸只有五公分,细细看着她脸上每一寸肌肤。
双眸越来越红,男人低头,薄唇贴在了女人脖颈处,他轻轻地吻着。
每吻一下,心就痛一分:“唯一,别怕,我在这,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
床上的岳唯一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苍白着一张小脸。
她或许永远也看不到,男人湿润的眼角,一滴滚在她的肌肤上,沿着脖颈滑落……——
分割线——
一周后,岳唯一仍旧没有醒,不论请来多少医生,得出的诊断结果都相同。
岳唯一处于深度昏迷,可能本身已经没有意识。
临床上也就是说,她的生理虽还在工作,意识却丝毫没有,只要仪器拔除,她便会自然死亡。
时赫并没有放弃,但凡有人提起拔除仪器的事,他都会暴怒。
好在最近几天,岳唯一不再出现心跳骤停和抽搐的症状。
已经是十月中旬,时赫离开索伊斯快一个月,时震天已经从国外返回索伊斯,目前督军府由他执掌大权,只等时赫回去。
岳唯一情况稳定后,时赫便准备带她回索伊斯,夏潼听说后,心里难受不已。
夜霆爵看她如此,便让她陪着岳唯一一起去索伊斯一段时间,反正她的身体已经好转,胎象也较稳定,应该问题不大。
夏潼自然开心,便跟专机一起去了索伊斯。
夜霆爵由于要去美国处理红裔堂的事,所以并没有一起前往,他告诉夏潼,等美国那边的事一结束,立刻去索伊斯。
夏潼知道韩熠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一再地提醒他,万事小心……
夜霆爵原本让三个小女佣跟着,但被夏潼拒绝了,直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好,不需要人伺候。
再说,督军府还怕没有人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