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的嘴角抽了抽,“差不多就行了。我什么时候就凉薄了?”
霍瑶光顿时双肩一垮,一脸无趣地瞪着他。
“你怎么就不知道配合一下呢?真是没劲!”
楚阳顿时满头黑线,这种事情,难道真地要他配合着演出一个渣男?
这女人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我过来是跟你说一声,一会儿叶兰铭和云容极会过来,你安排一下,一会儿咱们就在花厅用膳,正好,小酌几杯。”
霍瑶光挑眉,“你们几个大男人一起喝酒,我就不去了吧?不合适。”
话是这样说,可是笑得比花儿都灿烂。
楚阳抬手在她的鼻尖儿上轻刮了一下,“行了你,大家都是熟人了,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若是他们两个来了,你记得招待一下。”
“知道了。”
话落,又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你明知道他们要来,还出去做什么?”
“我有正经事要忙。乖,松开。”
霍瑶光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又松开了。
等到人都走地没影了,她才回过味儿来。
“楚阳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人了?”
刚刚的那一个‘乖’,还真是让霍瑶光有了一种主人对萌宠的感觉。
一时间,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霍瑶光将秦姑姑叫过来,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直接去了前面的小厅。
若是真来了,她也总不能在这内宅里请二位喝茶吧。
“叶世子,不知我哥哥嫂嫂在京城如何了?”
“他们一切都好,勿念。对了,这些是他们托我给你带的东西。”
说着,指了指被放到地上的那个木箱子。
看着挺大的,里面应该会有不少的金银珠宝吧?
不知道,能不能值个十万二十万两银子的。
现在的霍瑶光,满脑子都是银子了。
“殿下,此处没有外人,不如您说说看,之前借用了我的连弩车,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发现?”
霍瑶光直接附赠了一记白眼儿过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真是能把人给噎死。
云容极不乐意了,“不是,我说王妃嫂子,你这态度可就过了啊。”
连嫂子这样的称谓都搬出来了,可见云容极是被气得没招儿了。
叶兰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什么连弩车?”
“没什么,就是之前剿匪的时候,跟他们借了一些兵器,结果这人就心心念念的,总想着从我们手里拿好处。你说你身为一名将军,难道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吗?怎么为百姓做点事,还只想着讨要好处了?”
这话简直就是怼的云容极无地自容了!
说地他好像就是一个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自己拿好处的人渣一样。
云容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手捂着胸口,“气死我了!王妃嫂子,你这真是气得我肝儿疼了。”
霍瑶光抬头凉凉地看他一眼,“那里是心脏,不是肝!你捂错地方了。”
云容极,“……”
“噗!”叶兰铭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还真是头一次见识到王妃的语言威力。
“叶世子,让您见笑了。来来来,喝茶。”
云容极“……”
他这是被无视了吗?
我嘞个去,为什么有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反正楚阳不在,霍瑶光想到了自己和楚阳要做的事,立马就忍不住开始哭穷了。
“以前只知道这西京的气候不好,没想到,底下的那些偏远的地方,就更是糟糕了。有的地方,甚至是一年到头都不下一场雨,到处都是荒漠。”
想要银子,先卖一番惨。
“上次我们去了义阳县,那里云将军应该也是知道的,简直就是穷得丁当响,连县令都是穿着带补丁的官服。不仅如此,我听说县令一日三餐基本上也都是咸菜就窝头呢。”
“这么穷?”
叶兰铭被惊着了。
好歹也是做官的吧,怎么能穷到了这个地步?
“唉!虽然是当官的,可是一个月才能拿多少的俸银?再说了,一家老小,难道不用养活吗?他那个内宅里,只有一个小丫头,还是在外头捡来的。”
霍瑶光越说,越觉得刘俊简直就是不能更可怜了。
“你不知道,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不多请一个丫环回来照顾的时候,刘县令的表情整个儿都是窘的。他说再捡一个回来,万一养不活怎么办?”
这话其实是有点儿夸张了。
只是,大致也差不太多。
事实上,刘俊家也的确是挺穷的。
他自己原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有家底儿。
做了县令,又不愿意收受贿赂,这日子怎么可能会好过?
其实吧,霍瑶光一开始哭穷的时候,云容极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
反正他们现在都在西京呢,又都是为了楚阳,所以,他也就没有开口戳穿她。
反倒是偶尔还配合了两句。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番配合,总算是让霍瑶光不再怼他了。
“想不到,我大夏的边境,竟然是如此地荒凉。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叶兰铭的能力有限,却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霍瑶光等的就是这一句!
“其实吧,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就算是银子,你也该看出来了,这么大的地界儿,想要解决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可不是十万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