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之早已明白，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金钱、权势才是实实在在能抓在手里的。
……
“妈妈的故事讲完了，再之后我生下了你，或许是对你的愧疚，或许是你太可爱，阮兆天对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从小疼爱。我承认，在对待你们姐妹俩的态度上，我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陈晴之看着阮萌萌，一字一句说。
“我只觉得全世界都欠了我的，却没想到，你和诗诗其实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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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9章 终于说到越雪心
说到这，陈晴之情不自禁抱住阮萌萌。
“对不起，妈妈年轻的时候太累了，活得太疲惫了，才会把你和诗诗当作所谓的污点疏离……”
“是妈妈的错，我不该对感情完全绝望，不该觉得没脸回来见你外公外婆，只想抓住所谓的权势，让自己不再受欺负。萌萌，妈妈那时候有些抑郁，想逃离那样的生活。所以，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我看准时机假装落水，逃离了阮家。”
陈晴之的故事，终于来到了阮萌萌听说过的阶段。
少女忍不住问：“你刚才说的适当的时候，指的是落水后被厉家所救的事吗？”
她记得，曾听过，就起陈晴之的人就是厉耀阳的亡妻，也就是厉君御的妈妈越雪心。
“嗯，是呢，是厉家大夫人救了我……”陈晴之点头，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心虚。
阮萌萌这些日子跟陈晴之熟悉后，对她的表情神态都比过去更加熟悉。
所以陈晴之那明显的心虚愧意，自然没有逃过阮萌萌的眼。
“妈妈，为什么我提起越雪心你会觉得……心虚？”少女微微蹙眉，有些拿不准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可她这句试探的话说出口，看见陈晴之的反应，却更确幸了。
“没，没心虚，我哪有……”陈晴之挂在眼角的泪往下坠，她连忙低头抹泪，错开女儿审视的眼神。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阮萌萌抓住陈晴之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是那种如鼓点雷动的感觉，乱七八糟的撞击在她心上，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是什么关键。
“妈妈没事瞒着你，真的……”陈晴之抬眸想解释，可看见女儿跟自己相似的那双杏眼也盈着泪光。
她自知这些年从没好好关心过阮萌萌，从没好好的疼过她。
巨大的愧疚感让陈晴之说不出敷衍的谎言。
“算了算了，妈妈告诉你好了……反正我还指望这你替我气死厉老太太和沈兰。”
刚刚才跟阮萌萌说过自己凄惨经历的陈晴之，实在没想到，不过片刻之后她就要将自己最不光彩的一段经历告诉女儿。
深吸了一口气，陈晴之说：“厉君御的母亲越雪心，是我的恩人……但是，我曾经背叛过她……我，给她的饮食中下过药。”
“什么！！！”少女杏眸大睁，惊愕地看着陈晴之。
她忍不住用手捂唇，明显是被这句真相吓傻了。
看到阮萌萌吃惊的模样，陈晴之顿时更觉难堪，不过她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为了不让女儿看低自己，她顾不上安抚，只能继续讲述：“我被大夫人救起来后，她以为我是无家可归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收留了我。我记得那时候，我刚到厉家，厉家老太太和沈兰就不喜欢我。因为她们说我长得妖媚，是会勾引男人的女人。”
“但是大夫人不在乎这些，她还是留着我在身边，对我没有任何的偏见。那一段跟在大夫人身边的时光，大概是我过得最充实，也最快乐的时候。但是很快，事情就不一样了……因为没过多久，有人发现，大夫人居然在偷偷毒害厉老爷子和厉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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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0章 阮萌萌差点被吓死
阮萌萌想起来了，她刚到厉家的时候因为说错话，差点惹怒厉君御。
当时她觉得厉君御莫名其妙乱发脾气，不可理喻，还跟他赌气了一阵子。
后来，是厉君澈告诉她，在厉家有个人的名字是禁忌，不能提。
而当时，那个嗜糖少年坐在车厢内，唇角微扬，笑容里透出惨淡。
还记得当时厉君澈说——‘我的母亲，我们三兄弟的母亲，雷丁顿家族大小姐，越雪心是个禁忌。’
当时厉君澈眉眼之间的凄凉，哪怕过了这么久，阮萌萌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那时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有关于厉家三兄弟母亲的事情。
想到这，阮萌萌问：“我记得厉君澈跟我说过，她说越雪心被人抓到亲手下毒毒害厉老爷子、老太太，才被关在了别院。”
“对，的确是这样，只少表面是这样。”陈晴之点头，眼里因为回忆而染上悲戚。
“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大夫人。所以，哪怕厉耀阳一心维护，哪怕她替厉家生了三个孙子，她依然被软禁在别院。那时候，人人都认为大夫人失势了，不愿跟去。但我为了报答大夫人，却跟着她到别院照顾她。”
只是照顾她吗？还是为了别的？
想到陈晴之刚才亲口承认，对越雪心下过药，阮萌萌实在问不出这句质疑。
眼前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