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让妈妈把支票还回去？我跟你说，这件事免谈。是沈兰那个笨蛋自己把支票给我的，她让我收下支票拆散你和厉君御。哼……我本来不喜欢厉君御，谁让他对你不好，可现在……我改变注意了。萌萌，你要把他抓牢，知道吗？”
阮萌萌：“……”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要是以前，陈晴之表现出这样势利的一面，阮萌萌肯定会打从心里反感。
可现在，除了无奈，她更多的却是对陈晴之的理解。
她现在终于明白当初妈妈为什么，会对权势和金钱表现出那样的执着。
哪怕她还不清楚陈晴之的经历，但仅用现有的信息拼凑，也能隐约猜出她当初究竟遭遇了什么。
对人性绝望，当然只能紧紧抓住那些永远也不会‘背叛’她的物质了。
想到这，阮萌萌抓住陈晴之的手，“妈，你想把支票留着就留着，我不会让你还回去的。还有以后，我拍戏赚了钱，所有的钱都给你。”
少女晶亮剔透的杏眸微微泛红，她看着她妈妈那张极致漂亮的脸绯，想到她遭受过的苦，鼻尖里都泛着酸。
以为会被女儿‘教训’的陈晴之，得到的却是女儿温柔的关怀。
她愣了愣，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上阮萌萌的额：“萌萌……你是不是病了？还是你准备偷偷跟厉君御私奔，所以来迷惑妈妈？”
“……”
“妈，私奔什么呀，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女儿，我不会抛下你。”少女忍不住抱住陈晴之柔软纤细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耳边。
她低低的说：“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一些关于……战阳的事。妈妈，你……”
“啊，不要说，不要说！！！”陈晴之突然尖叫。
就连拿在手里的支票都掉了，只想推开抱住她的阮萌萌。
又是这样强烈的反应，又是这样的恐慌害怕。
阮萌萌看见陈晴之漂亮的脸听到‘战阳’两个字为之扭曲，只觉得内心绞痛。
少女不愿松手，她紧紧抱住陈晴之：“妈妈，别怕了，一切都过去都过去了……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受过的苦，你别怕，别怕……”
第1292章 说当年（1）
阮萌萌紧紧抱住陈晴之，轻轻的安慰。
她一边安慰，一边断断续续的把藏在心里的那些话说给陈晴之听。
陈晴之的情绪，从最初的害怕、惊恐慢慢沉淀。
那双总是能勾魂夺魄的美目微微发愣的看着一点，仿若沉入了某种回忆中。
“这些事我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妈妈……我知道这些事对你来说是痛苦的回忆，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是你的女儿，不管发生过什么，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爷爷说当初是战阳强迫了你，但具体的经过他也不清楚，我没办法只能……”
“等等！”眼神放空一直没说话的陈晴之，忽然打断抬起头，打断阮萌萌的话。
“你说爷爷，什么爷爷？哪来的爷爷？”
“你……真的不知道？”阮萌萌还以为，陈晴之是未免被她发现端倪，才假装不知道的。
“战凯战总统啊，他是战阳的父亲，也就是……我……爷爷。”少女心底有点愧疚。
她心疼战总统孤家寡人，又因为无法忽视的亲情提前跟战总统相认。
可阮萌萌不知道在陈晴之心里，战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妈妈一定很恨战家，她可能根本就不能接受战总统，所以才装作不认识。
“战凯总统是战阳的父亲，你的爷爷？”然而陈晴之的反应，却完全出乎阮萌萌意料。
她现在双目大睁，露出几分惊愕。
随后又突然发笑，笑得颓然无助：“原来他是战总统的儿子……原来是他……怪不得，怪不得……”
“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跟战总统断绝来往。”阮萌萌被陈晴之这样的反应吓懵。
“太好了，太好了……原来这么多年，我的苦也不算白吃。萌萌……原来你是战总统的孙女……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是战总统的孙女！”
陈晴之边哭边笑，边笑边哭，形容疯狂。
她那张盛世美颜，几乎完全扭曲，眼底是自怨自艾，又是仿若坠入大海后突然抱住浮木的劫后余生。
“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走运，原来不是，原来我还能生下总统的孙女……萌萌，你不用管妈妈，不许跟战家断绝关系。你是战家的子孙，是战凯总统的孙女，以后谁也欺负不了你！”
陈晴之坠满泪珠的眼，从迷离、空洞逐渐变得坚定。
她看着阮萌萌，终于又变成了那个典雅高贵、精致貌美的陈晴之。
“听我说萌萌……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不论阮家、战家，他们每个人都欠了我们。哦，还有段家……你不是想听妈妈的故事吗？那好，妈妈现在就告诉你……”
陈晴之的声音娓娓道来。
她低低的诉说着关于她这一生的悲剧。
……
二十多年前，陈晴之嫁给阮兆天。
当时的她年轻貌美、惊为天人，被阮兆天带出去应酬时，几乎能让全场的男宾注目，女宾嫉妒。
说一句是貌若天仙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