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女孩摇头,大胆地说,“其实,还有很多人不想学法术,想读书的。读书真好呀,能认字,有好多小朋友一起玩,老师还不会打人。三婆,三婆总是打人……”
“没事。”苏暖安慰道,“很快你们就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女孩眼睛一亮,握紧了小拳头:“真的吗?”
“真的呀。”苏暖竖起手指,“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呀,我是你警察叔叔派来救你们的人。现在,你把你的师姐妹们带到这里躲好,很快就会有警察叔叔来救你们了。”
“真的吗?”女孩疑惑,摇摇头说:“不行的,警察来过好多次了,他们每次都会把我们送回爸爸妈妈那里,然后爸爸妈妈送我们去上几天学,又把我们送到三婆这里了。”
“这次不一样哦。”苏暖悄声说,“巫婆才会骗小孩子,我是仙女,是警察叔叔派来保护小孩子的,不会骗你的。相信我,这一次之后,你们会有学上,每天都能吃肉,还有玩具玩呢,而且,再也不会挨打了。我要是骗你,我就变成三婆一样又老又丑,怎么样?”
让这位仙女姐姐变成三婆那样又老又丑的人吗?那可太恐怖了!女孩吓得捂住嘴巴,点点头,表示: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
“好,现在就去把姐妹们叫来吧。”苏暖站起来,揉揉她的发。
小女孩飞也似地跑去了,苏暖站在原地,缓缓地摊开手心,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真厉害,闽越巫法作为道法正统,传承千年,到了这一代,竟出现了用孩子的精力做防护阵法的东西!”
难怪这些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成这个样子!
苏暖五指猛地一合,手中燃起三昧真火,瞬间将符咒烧成灰烬。
不仅仅是这一张,祠堂里每一个角落的符咒,都在瞬间化为乌有!
“这是怎么回事?”辛三婆大惊失色,抱着钱袋满屋乱跑,“我的符咒……怎么回事?”
“没什么,看着不爽,烧掉而已。”苏暖淡淡地说,手指微微一划。
“你说什么?!”辛三婆面色一寒,眼中露出杀气,五指扣住,便要发作。谁知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她挂在肩上的钱袋,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的钱!”辛三婆看看空空的手,失控地大叫起来,“我的钱呢!我的钱去哪里了?”
她扑向苏暖,嘶吼着:“你这个臭/婊/子!你把我的钱弄到哪里去了?还给我!把钱还给我!”
苏暖将身一躲,满脸无辜:“你说什么?你的钱,不是刚刚被你丢进香炉烧了哦?”
她说着往前院的炉子一指,炉子里火舌卷着,将最后一点钱烧光了。
辛三婆的脑袋登时糊涂起来,她一时觉得苏暖在骗她,一时觉得苏暖说的是真的,她的钱确实是自己丢进去的。可这是她养老的钱,她怎么会烧了呢?
她想不明白,越想越头痛,脑袋好像要炸裂一样。
“啊……啊!”辛三婆捂着脑袋大叫起来,滚爬向香炉,嘴里喃喃着。“我的钱……我的钱!”
苏暖露出惊恐的样子,跑过去将门打开。
不出意外,门外站着的是警察和几个中年妇女,苏暖猜,应该是妇联的工作人员。
打头的中年妇女看到苏暖一愣,苏暖赶紧自我介绍:“我是来找辛三婆的客人,她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发疯,把自己的钱丢进炉子里烧了!”
“哦,你就是被骗的那个年轻姑娘?”警察劝道,“你先让开。”
苏暖听话地让开,警察和妇联工作人员全都冲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辛三婆抱着香炉的脚,嘶哑地尖叫,“都是我的钱!谁也不能抢!”
“这……”警察摇摇头,上前强行把她控制住。
“快!这婆子疯了!把她送精神病院去!”
“抓住她的手!嘶!还挠人!”
妇联大妈在旁边看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四处打量着:“那些孩子呢?”
“我看三婆发疯,怕她伤害到孩子,所以让她们在后院呆着。”苏暖问道:“她们……不是辛三婆的孩子吧?”
“当然不是。”妇联大妈叹了口气,“说来真是头疼,这些女孩,也是姓辛的,她们父母都是辛式家族的成员。但是本地的问题,重男轻女,生下女孩,要不就是不想养,要不就是早早的让她们出来打工,都想要儿子。辛三婆就跟族里说,愿意帮他们养女孩,所以好多不愿意自己养女儿的人,都会寄养在祠堂里。”
“还有寄养这种事?”苏暖猜测,“辛三婆自己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没这么好心吧?”
“她哪来什么好心啊?还不是想‘收徒弟’。辛三婆一直古古怪怪的,整天研究什么法术,女孩寄养在祠堂里,她一边问女孩父母要抚养费,一边教给女孩们‘法术’,要她们出门挣钱,搞什么下符咒、喝符水、小儿受惊。小孩子,树立正确的三观多重要,整天教这些哪行啊?搞得小孩子都不相信科学了,又迷信又拜金。”
妇联大妈说着,气得牙痒痒的。
谁家没有个孩子?将心比心,一个孩子被养成这样,能不气吗?
“光教法术?”苏暖皱眉,“不给她们上学吗?现在不是强制义务教育吗?”
“是啊。我们发现一次,就过来一次,把女孩送回去给他们父母,做教育工作,告知她们父母,说不给孩子上学是违法的。有些父母通过我们做工作,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