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有意将翟景彦立为储君之后,便怀恨在心。
在先帝病重的时候,他终于逮到了机会,他以孝为名,到乾清宫去贴身伺奉。
他假情假意地伺奉汤药,被先帝识破,并对他破口大骂。先帝将要立翟景彦为储君的决定告诉了翟景宏,翟景宏一怒之下,将先帝活活气死。
先帝断气之前,他早已把所有奴才都遣了出去。谁都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死前说了什么。
先帝驾崩之后,翟景宏拟造,说先帝口谕,将皇位传给他。
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这个口谕是真是假,有一部分大臣是支持翟景宏的,有一部分大臣便觉得这个口谕假的很,因为他们知道先帝生前是最疼爱三皇子翟景彦的,之前就听说要传位于他,怎么转眼间,就变了天。
虽然质疑,但是谁都不敢说出来,质疑圣旨,那就是死罪。
就这样,先帝驾崩之后,翟景宏便顺利地登基。起初他还比较关心国事,到后面,便沉迷于酒色。许多大臣敢怒不敢言。
崇王翟景彦一直觉得父皇死得蹊跷,但是他苦于无证据,不能将翟景宏推翻。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找证据,但是当年伺奉在乾清宫的人,不是意外死了,就是告老还乡,又或者是投靠亲友去了。这让翟景彦无从查起,而这一系列的事情说明,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年前,翟景宏将翟景彦派遣到济罗城,就是想让他遭受一些磨难,又或者是遭袭、抱病。
总之,翟景宏不希望崇王活着,崇王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而此次秋围之行,崇王知道,远不是狩猎那么简单。他敢肯定,他将会是那个猎物,被人守着。
“王爷,屋外都换成了我们自己的人。”屠展进房内禀告。
崇王早就料到,明德帝会有这一手,所以,他让屠展把自己的人穿插到明德帝的人当中去。明德帝派人将崇王所住的地方团团围住,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就是软禁。
明德帝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崇王也不是吃素的。
“幸好王爷有先见之明,不然……”屠展没想到,明德帝居然如此大胆,公然软禁崇王。
“这段时间,你和阮超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崇王若有所思,他知道,此行看似是娱乐为主,但是内藏杀机,凶险无比。
“是!王爷。”屠展作揖,他和阮超是王爷跟前的人,跟随王爷多年,自然知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虽然有时候王爷脾气怪了点,但是人是正直的,与明德帝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秉性。
明德帝以为围住崇王住所的,都是自己的人,心中暗暗得意。
第二日,便开始了狩猎。明德帝与大臣们骑着马,往树林里去,崇王也是其中之一。
明德帝交代,所有人都不许带着侍卫随从,这样玩得不尽兴。
“皇上说得是,要尽兴,自然是要自己投身于其中,方能体会其中的乐趣。”一个大臣附和着,眼睛往崇王这边瞥了一下,然后问道:“崇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崇王在心里嗤之以鼻,嘴上却说着:“梁国公说的是。”他转头对身后的阮超和屠展说道,“你们退下吧!”
阮超和屠展相顾一眼,觉得其中必有炸,他们不放心王爷,但是王爷已经发话了,他们又不能不从。
最后,他们还是勒住了缰绳,停止了往前。
“屠展,我这心里直打鼓。”阮超捂着心脏说道,感觉不太妙。
“希望王爷能照顾好自己,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屠展看着奔向远处的一行人,调转了马头。
明德帝虽然不许随从侍卫跟着,但是他的身边有保护他的武将和大臣,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况且在这围场内,还没有人敢弑君。
树林内,明德帝一行人找到了野猪的踪迹,兴致高涨,对野猪穷追不舍。
崇王对野猪不感兴趣,他拿出了袖筒内秋灵送他的弹弓,仔细端详着。这弹弓的做工还算凑合,送人是拿不出手的,也就秋灵那个丫头想到送人弹弓了。
崇王发现手柄处有一滴血迹,已经风干了,血从鲜红变成了赤红。
崇王看到血迹心里一紧,有些心疼起来。也说明了秋灵是用心的,不然也不会熬夜做,还把手给弄伤了。
崇王想到了自己对秋灵说的话,自己带野味回去给她。
崇王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他策马往前,任由别人追着野猪去了,他一心想找一只野兔。
“呜呜呜……”崇王好像听到了动物发出的声音,侧耳,他确定,就在前方。
崇王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将弹弓拉起,随时准备射击。他轻轻地迈着步子,缓缓靠近。
崇王身体猛地一转,靠近了猎物,弹弓上的石子呼之欲出。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只小奶狗。
这只狗通身灰色,很容易被认作是狼。好在崇王是有经验的,一看便知这不是狼,而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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