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竞川从后视镜里看着男孩高大的背影,心里一动。
“小远。”他下了车,站在马路一旁大声叫住了他。
顾远航惊得一回头。
“谢谢你的平安符。”他扬了扬手里的物件。
顾远航也笑,“谢谢你送我的手机,我很喜欢。”
张竞川开车回了家,到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冲了一个凉水澡。
秋末的天气,冰冷的水冲刷过身体,让人忍不住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张竞川却丝毫没有觉得半点不适。
与顾远航的频繁相遇让他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连同工作中的不顺心也显得不那么在意了。
张竞川洗了澡走出门,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刚打开才喝了一口,门铃便响了。
他家鲜少会有客人到访,张竞川不由地觉得有些疑惑,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是纪书晨。
可以看得出来纪书晨来之前喝了不少的酒,进门之后整个人醉醺醺地倒在他们家的鞋柜前,低着头嘴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张竞川倒是佩服他这个时候还能认出自己家在哪儿,如果不是看到他这副样子,他真的怀疑眼前这个人做戏做得太好了。
张竞川走了出去,推了推半个身子倚在鞋柜上的人,在闻到对方身上那一股叫人作呕的酒气时,微微皱眉,“你醒醒。”
不叫倒好,这一叫纪书晨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抬起头见到是他,干脆整个人倒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张竞川忍着恶心劲儿将人扶进门,当然,擦身子准备解酒药这种事他可不会干。
好在纪书晨喝了酒不吵不闹只顾着倒头大睡,张竞川索性也省了麻烦,只是从储物间里抱出一床棉被往他身上盖,事情办完,回头便往自己的房间走。
第二日一早天下起蒙蒙细雨,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沿上,张竞川早早地便醒来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清醒片刻,紧接着便打开房门走出去,见到了厨房里那个系着围裙捯饬早饭的纪书晨,昨天晚上让人不快的一幕叫他瞬时便冷下脸来。
与此同时,纪书晨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清醒的某人,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竞川哥,你醒了?”
张竞川不言语,在餐桌前坐下,而后对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和你们解释一下文案中的flipper是什么意思:
直接的说,fliy。
他只是想搞你上床,他并不爱你,他也并不会想跟你在一起,
他也并没有天真的觉得你跟他上了床就代表你是gay了,
他把你搞了,他就闪了。
正所谓gay中顶级渣男,12k黄金版本。
☆、(七)
纪书晨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听了这句话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乌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瞧着他,一语不发。
张竞川站直了身子,眯了眯眼睛,对他道:“我以为你会懂‘规矩’,或者说我以为许良烨会教你这圈里的‘规矩’。”他说着话,用力拉了一把手中的座椅,发出巨大的声响。
纪书晨被他的动静吓得一惊,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着他。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纪书晨声音哽咽,“竞川哥……”他的手里还拿着铲子,听了张竞川的话不知道该不该放下,解了围裙头也不回地离开。
又或者更加干脆,索性扭头走人,有骨气这辈子再也不见。
张竞川已经受够了他的自作多情,挥挥手露出厌恶的神色,“走吧,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不多时,纪书晨收拾完毕带着背包离开,走的时候甚至连昨晚换下的衣服还晾在阳台外面来不及收掉。
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了,张竞川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静静地发呆。
张竞川想到自己之前对纪书晨说的那番狠话,由此联想到自己对顾远航的态度。
纪书晨于他,不正是他于顾远航么?
张竞川想到这些的时候忽然有些想笑,什么时候他张公子想要拿下一个人还得这么费劲了?
张竞川决定,下次再见到顾远航,也不玩虚的了,实在没法子了,也管他愿不愿意,把人绑了强上也不是不可以!
天气渐渐转冷,眼看圣诞节将要到来,这一天张竞川下了班习惯性地往家走。
近段时间来,他像是学会修身养性了,ktv包厢都不去了,烟酒不沾,每天早睡早起,学生时代也不比现在节制。
张竞川的车子驶出地下室停车场,车子经过中央广场大门口,一个人的身影不经意间进入他的视线。
顾远航坐在广场的石凳上,还是那个巨大的背包,偶尔抬头看向广场大厦,神色迷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竞川把车子停在路旁,渐渐朝他走来。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张竞川走近,开口问道。
顾远航抬起头见到他,收起情绪,扬起嘴角笑了笑,“竞川哥。”
张竞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感觉到不对劲,“就穿这么一点不冷?”
顾远航摇摇头,而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罐玻璃罐,途中说道:“对了……前段时间我回了一趟老家,这是从家里带来的特产,特意留给你尝尝味道。”
张竞川双手插/进口袋,呼了一口气,只说:“外面太冷了,去车上再说。”
“诶。”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张竞川接过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