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璟,你总算找到我了。”凤弋瞳朝前扑去。
封卿烨不动声色把链子往后一拉,于是刚才还动如脱兔的人立马被制约在原地,像被困住的蚂蚱一样挣扎不已。
凤弋瞳怒视后面站如松的人。
封卿烨无视这个眼神,把手环在胸前,懒洋洋地靠在门上,沉重的铁链子一点也没影响美感。
“小璟——”凤弋瞳努力伸长手臂,试图够到人身上。
“不打扰两位了,教主再会。”夜璟华说罢赏了封卿烨一个欣赏的眼神,厉害,能看上凤弋瞳的都不是一般人。
季灼扔下一个欠揍的笑,揽着夜璟华扬长而去。
凤弋瞳气得直咬牙,“季灼老贼!!”
“有什么好显摆的!”许久又丢下句。
被忽视半天的封卿烨不耐烦地摇摇链子,“喂,什么时候能找到钥匙?”
凤弋瞳心情低落,“别烦我!”
“你这是什么恶劣态度?”封卿烨皱眉。
“老子刚失恋你还好意思要求老子和声细雨跟你封大盟主说话!?”凤弋瞳一口气吐出一串话。
“你失恋和我有什么关系?”封卿烨平静地摇摇链子,“把这打开。”
“没心情。”凤弋瞳吐出三个字。
封卿烨冷冷地掐住人手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就因为老子有了别的男人你就不高兴!?”凤弋瞳不屑地瞥了眼封卿烨,大声喝道,“闹什么闹!?”
其他房里的人纷纷推开门朝这边看。
封卿烨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果断捂住人嘴,把试图又要吼两嗓子的人拖进房里。
“你堂堂武林盟主能不能有点胸襟?”凤弋瞳义愤填膺地指着人。
封卿烨冷冷打下他的手,“我要是没胸襟,你早去见阎王了。”
“同床共枕后,你竟然这样对我!”凤弋瞳咬住下唇,瞬间红了眼圈。
封卿烨前半生没见过这种人,愣了半天才道,“……凤弋瞳,你个神经病。”
“你可以对我始乱终弃,”凤弋瞳把手缓缓贴在小腹上,声情并茂,“但怎么忍心抛弃孩子?”
封卿烨:“……”
“他还那么小——”凤弋瞳拉起封卿烨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封卿烨内心无力:“……有话好好说。”
凤弋瞳拿起桌上的杯子润润喉咙,边想着怎么对付封卿烨,边腹诽着果然没我家小璟有意思,如果对小璟这样,小璟肯定会淡定地扔下沓银票,让我带孩子隐姓埋名远走高飞。或者把眯着他那双凤眼冷声质问是跟谁偷情生的,顺便赏碗藏红花把孩子打掉。
配合都配合的这么敬业,所以说,知冷知热懂情趣就是好呀。
而此时那位知冷知热懂情趣的夜璟华正吼着他家丞相,“脏死了,离朕远点。”
季灼厚颜无耻道,“怎么会?我身上可全是华儿的气息。”
“华儿身上最好闻,”季灼把头埋到人颈间,轻轻咬了一口,“也好吃。”
“好好的发什么情?”夜璟华无比嫌弃,还能不能再恶心!
“把我骗到这里要说什么?”夜璟华推推人,问道。
“刚才那位是武林盟主。”季灼瞬间恢复认真,从□□变成人见人爱的季相完全没压力。
夜璟华黑脸,“把朕拉到小巷就为说个这?”
“不然?”季灼坏笑着靠近,“华儿还想做些什么?”
“变回去。”夜璟华挑挑人下巴。
季灼瞬间变回严肃,一副待命的样子。
集市上的嘈杂多少有些人情味在里面,茶楼乐馆的嘈杂又夹杂了些许高雅,而赌场的嘈杂则是汇集了世人各种丑态的闹剧。
空气中充斥着陈旧腐烂的味道,到处都是骰子哗啦啦的响声,夹杂着粗着嗓门,声嘶力竭的喊声,“开大!”“开小!”一声比一声大,不甘示弱。
身边又是一阵口哨声和叫好声,赢了的人喜形于色,输了的人不服气地抡起袖子继续。
季灼从袖口拿出个骰子,在人眼前晃晃,“会玩么?”
“丞相竟随身带骰子?”夜璟华挑眉。
季灼没回答,只是随手把骰子往上一抛,待骰子落下时,六点稳稳停在最上面。
接下来又炫技一样地依次抛出五点、四点、三点…
“丞相整天在研究些什么?”夜璟华嗤之以鼻,拿过骰子轻轻一抛,也抛出个六点,“切,谁不会?”
说完就挤向围了最多人的那处。
赌桌两边的人面前都堆了不少的赌注,玉石、银票、碎银子应有尽有。
“大!大!”围在周围的人齐声喊道。
这边穿着绸缎的人满脸堆笑,往桌上重重砸了一沓钞票,“大爷我赢定了。”
边上是一片喝彩声。
骰子一开,那人瞧了瞧自己的,又往对面瞅了瞅,脸色突然一变,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爆粗口道,“你他娘玩老子呢!?”
对面人淡淡道,“贾老板,愿赌服输。”
“去找徐子契过来!”那人吼道,“摆什么谱呢?我贾仁在你们这里也扔了不少钱,姓许的就算是花魁也该露个面了吧。”
“贾老板,这是我们这儿的规律,望您愿赌服输。”那人规规矩矩。
“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叫你们老板过来!”贾仁不依不饶,大有要掀桌子的趋势。
“贾老板未免欺人太甚。”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都摒气凝神,为那人捏了一把汗。谁不知道贾仁是有名的地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