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要自己克服一下,就一定可以,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她无法容忍自己顶着情、妇的名头,这样卑微地生活在男人的身下。
她委屈的想哭,但还是咬牙忍住。他的话给了她希望,也许,真的用不了一年半载,他就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
小腹的胀痛感越来越深,直到她痛的近乎麻木,他才终于恹足地翻身倒下。她抑制住心底的翻腾与不适,大口地喘息着,此时的她,累到腰酸腿麻,除了呼吸以外,连动都动弹不得。
四周安静下来,`激情在疲劳中慢慢褪去。两个人各有心事,都没有说话,只剩下墙上的电子钟在嘀嗒嘀嗒。
陈之叶很早就醒了。她隔着窗帘的缝隙,望着那一条灰蒙蒙的亮光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爬起来,穿衣洗漱。
周家奕被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用胳膊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问:“你要去哪儿?”
“今天要回台里上班,休息太久了,再不回去,节目都被人抢光了。”
“我送你去?”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退避三舍地摇摇头:“不用,不用。”
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也不计较什么,弯弯嘴角继续睡。
☆、33 温暖
33温暖
时间尚早,又没有录影的工作,陈之叶失神地在台里走,不知不觉竟然来到新闻组。早间新闻的直播已经结束,直播间里一个人也没有,隔着玻璃,望着远处的那个位置,仿佛就看见苏丹坐在那里对着她笑。
自从上次以后,苏丹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厚着脸皮打过去,她全部按成拒绝,再后来,她连拒接都懒得按了。
想到苏丹,她心里一阵绞痛。她们俩曾经好到衣服混穿,连睡觉都在一个被窝里,可这十几年的友情,竟然就这么没有了。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大厅里碰到褚子欣。她大概是赶时间,风风火火地从出租车里跑下来,看到陈之叶,脸色忽然一僵,随即又客气地朝她点了一点头:“叶子姐,你脚好了?”
她笑笑说:“嗯,好了。”
“哦。我今天还有一个录影,急着去化妆,先走了啊。”
“好的。”
陈之叶慢慢地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堆了很多观众来信。她一封封地拆开,看到大家对她五花八门的称呼,只觉得好笑。
有的叫她小叶子,有的叫她叶儿,有的叫她陈小叶内容大多都是在询问她为什么没有主持节目,叮嘱她要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这些嘘寒问暖的文字让她觉得温暖,之前的失落感瞬间一扫而光。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而来,看到陈之叶,都不约而同地围上来,问她的脚伤。组长从化妆室里出来,看见陈之叶,也吃了一惊,等人群都散去了,才走过来问:“叶子啊,你怎么突然来了?”
“脚好了,也休息够了,再不来工作,人要发霉了。”
“那一会儿的录影,我叫主任把褚子欣换下来?”
陈之叶犹豫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她心里会不会有负担?”
“我说陈之叶,你脑子在想什么?”组长翻翻白眼,“那节目本来就是你的啊,物归原主是早晚的事,哪有她说三道四的地方?再说,她的转正批文也下来了,只不过她现在的位置有点尴尬罢了,如果这个时候你不把大权拿过来,过了年,你准备把位子让给她?”
组长去了主任办公室,过了一会儿,诸子欣也被叫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她果然面色不善。
陈之叶知道她心比天高,妆都化好了又被临时撤下来,心情一定不好。她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和褚子欣解释解释,岂料组长却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别心软,她出手的时候,从来都没下过软刀。”
录影进行的非常顺利,陈之叶虽然错过几档节目,但凭着自己的经验,将节目气氛掌控的恰如其分。工作结束后,她本想请几位同事去吃饭,顺便道谢,话还没说,却意外地接到季束阳的电话。
“陈之叶,你来看看我吧,整天一个人在医院里呆着,腻歪死了。”
“医院?你怎么了?”
季束阳在电话里哼哼:“来了不就知道了?动作快点啊。对了,礼物买点实惠的,我不要那些个花啊草的,摆了一屋子,都快招蚊子了。”
哪有这样的病人?陈之叶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还是往路边的精品屋走去。
精品屋里并不大,房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风铃,她一开门,风从外面灌进来,风铃们就打着旋儿地转起来,发出铃铃的声音,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