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是长满了刺,捏的身上很疼,她一边喊,一边歪过脸去,试图用手推开他,他却像铜墙铁壁一般,纹丝未动。她不气馁,抓起床边的枕头、被子,奋力地朝他的脸上扔过去。他面无表情地挥手挡开,又反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固定在身侧。
这样的束缚让人觉得危险,她急于摆脱,所以不甘心地躬起身子,用脚踹,用腿拱。厮打的时候,脚趾不知道又撞在哪里,她疼的心里一揪,倒吸了一口冷气,周家奕趁势压住她的双腿,将整个身子挤进来,而后挺起身子,由上往下,直直地俯视着她。
力气一点一点地从身体里流失,陈之叶试着握了握拳头,做最后的挣扎,却因为手腕被襟锢而施不出力气。此时的她就像是粘在砧板上的鱼,等着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她瞪着他,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儿,终于冷笑出声:“不就是四百七十万?你把借据拿出来,只要是与我有关,我砸锅卖铁,也会把一切都还给你。”
“你以为我周家奕是什么人,至于捏造出个几百万来要挟你?放心,我不会跟你算的那么清,只要我腻了,早晚会放了你。”
说完,他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撕裂了她的睡衣,长驱直入。
他毫无怜惜的贯穿与撕裂,让陈之叶觉得像是被凌迟,每剐一下都疼的全身冒汗。她想躲,他却一次一次重重地迎上去,就像惊涛中的小船,一次又一次无情地被巨浪撞翻。
她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掠夺,想哭却又固执地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要了她很多次,直到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了,才终于肯停下。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脚很疼,接着,又似乎有人在温柔地抚摸她的头,跟她说话。她听不清说了什么,像是蚊子在叫,越来越低,越来越弱,随后意识一沉,便又溺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身上软的不行,像是被人吸干了血,半点力气都没有。周家奕早已经不在,而四周也没有任何属于他的气息,如果不是她的腿酸的抬不起来,她或许会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希望是梦,可那不是梦,苏丹是真的不要她了,周家奕也彻底吃死了她,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环境,开始从轨道上慢慢偏移。
她望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挣扎着坐起来。脚趾头上的纱布是新缠上去的,连结都没打好,不远处的柜子上还有一瓶拆了封的云南白药,看来是周家奕发现了她脚上的伤,大发慈悲才替她换的吧。
稍稍动一动,虚汗涔涔,全身湿濡的感觉让人感到不舒服,她想了一下,找出一个塑料袋套在脚上,然后去浴室洗澡。
原本,她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直到对着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凌散的头发,金鱼一样的肿泡眼,还有下巴和脖子之间淡粉色的吻痕,无一不在预示着她昨天曾遭受了什么。她觉得屈辱,于是用力地挫,却不料事得其反,那些浅色的印迹反而越来越重。
周家奕是不会放过她的,至少从他昨天的话里能听的出来,他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绝望间,她甚至想到了死,可是念头刚刚闪过,便很快被她打消。她为什么要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不就是当情、妇吗?她就熬到他腻他烦的那一天,她会站在这里,笑着看着他退避三舍,逃之妖妖的那一幕。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直到皮肤都挫红了、泡皱了才肯出来。她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对着电话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给苏丹打电话。
这个时候,苏丹应该在吃饭,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她知道,是苏丹生她的气,故意不接,于是她挂断,再打,但对面仍然没有半点反应。
她觉得心灰意冷,前的未有的孤独感侵袭而来,她缩在飘窗上,抱着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026 有事相求
026有事相求
整整一个星期,周家奕没有再来。每天晚上临睡的时候,她都很紧张,但一觉醒来,发现旁边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她又觉得难得的轻松。
日子就这样在不咸不淡中度过。
周五的时候,接到主任的电话,要她去录个访谈节目。原本,主任说要派车来接,但她觉得麻烦,于是给顾师傅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自己去电视台。
下了车,她一步一步地往化妆间走,结果经过演播室的时候,恰好看见诸子欣从里面走出来。
陈之叶原先负责的那档综艺节目一直是录播,受伤以后,临时让诸子欣接手。诸子欣作为编外人员,能主持这样的节目,自然觉得机会难得,忙前跑后的十分用心,两场下来便找到了感觉。
录影一结束,她春风得意地出来,却不想碰到了陈之叶。她愣了一愣,又换上一脸笑容,极为客气地同她打招呼:“叶子姐,你来了?脚怎么样了?你看,我这工作挺忙,也没时间去看你。”
陈之叶又岂会看出不她话语音暗藏的刀光剑影,但她仍保持微笑,说:“不过是小伤,哪里用的着劳师动众,倒是连累了你,也跟着不能休息。”
“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
正说着,组长从化妆间探出头来,看见陈之叶,忙叫道:“叶子,快点来化妆。”
她不得不抱歉地对着诸子欣笑了笑,而后赶着去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