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住宅区的灯光一点点开始熄灭的时候,后海南沿的红灯绿酒却才刚刚热闹起来。

万善君安酒吧的门口缓缓停下了一辆黑色奥迪,在这个豪车云集的泊车所,它低调的就如同幽灵一般。

车门开了,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是吴越,另一个是他的铁杆哥们林泉。

两人鱼贯从容地进了酒吧,这家酒吧是地下式的,过了两轮宽大的漆金扶梯,楼下就是鼓点震天群魔乱舞的另一个世界。

林泉对酒保说:“开一瓶85年的ti。”

酒保下去了,兜里揣着林泉给的两千,过一会儿给两人拿了一瓶意大利的红酒过来,当着两人的面把软木塞开了:“二位先生,请慢用。”

吴越翻了个白眼说:“你他妈有钱烧的慌,超市里就买200。”

林泉说:“老二,我和你人生追求那可不一样,我图的是个面子,你图的是什么?我看你最近很有些独孤求败的意思。”

吴越懒得理会他,伸手要给自己倒酒。林泉不干了,止住他动作:“你喝什么啊?”

“废话,喝酒啊,你点了不喝,他妈的带回去浇花?”

林泉说:“哎哟我的爷唉,我服了您了,咱桌上就一瓶酒,你喝了桌上就空荡荡的,咱这面子往哪儿搁?”

吴越不管他:“那你再叫一果盘儿,就叫最贵的,你钱多。”

林泉拿手指他:“得勒,我算是看出来了,老二,您今天把我带这里是想宰我来着。”

“少自作多情了你,宰你?”吴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宰你需要这么多铺垫?”

林泉:“那你这是……”

他声音渐渐轻下去,酒吧旋转光球的斑斓灯束扫过来,恰好照亮了吴越偏着头点烟的俊脸,打火机的火焰啪的这么一闪,几乎是同时,林泉猛的反应过来:“操了!你——你不是吧?”

吴越不紧不慢地呼出口烟气,眼神淡淡的:“怎么了你。”

林泉急了:“老,老二,平时咱俩交情不错吧?你小子小时候捅了什么篓子,那可都是我给你背的黑锅,你可别坑我啊我告诉你,没你这么做哥们的。”

吴越开始做出很无辜的样子:“我怎么坑你了?”

“得了吧你,我问你,这酒吧不是不韩今宵开的?”

吴越:“……”

林泉顿时苦了脸:“我可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顽主不掉泪,你来他开的酒吧干嘛啊你?你不会又要和上次在赌场一样,把人家场子给砸了吧?”

吴越揉了揉自己那一头乱发,叼着烟说:“他今天人在酒吧里。”

“……”林泉问,“你怎么知道的?”

“查过。”吴越很是言简意赅。

林泉开始觉得和这位祖宗说话很胃痛:“他在又能怎么样?”

吴越没有回答他,那小尖下巴扬的很傲慢,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

服务生来了,微微笑着说:“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吴越说:“要地下二楼天字号包厢。”

说着推给服务生一张金红色的会员卡:“十二点之后要房。”

服务生见了卡,心下了然,知道是老客户要特殊服务,于是问道:“先生有要指定的人吗?”

“要最漂亮的妞,雏儿。”吴越回答,“最好清纯点。别拿一般成色糊弄你爷爷,回头把你这店给砸了。”

林泉彻底傻眼了:“你不是从来不去酒吧的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楼下有那种服务?”

吴越有点小得瑟:“你二爷我好歹是刑侦队里混出来的。”

林泉默默在心里想,就你那私大于公的小资产阶级模样,也就穿个制服的时候还像那么回事儿,扒了那层皮之后,我还真没看出半点儿人民公仆的影子来。

十二点,午夜狂欢的高、潮开始,壁挂荧屏上播放的mv变得热辣香艳,激情蛊惑的乐律被重低音音箱击打地仿佛能震动人体肺腑。在这样的嘈杂中,两人即使扯大嗓门也未必听得清对方在说什么,半醺半醉的男女开始借着这样的机由凑近黏连在一起,嘴巴贴着耳朵,鼻子点着鼻子,甚至嘴巴吸着嘴巴。

吴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抬头问摇头晃脑的林泉:“你以前玩过没有?”

“啥?”林泉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越瞪着双圆溜的猫儿眼睛,偏偏表情还特严肃:“你以前玩过没有?”

“噗……咳!!”林泉给结结实实呛到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以为你开房是为了引韩今宵呢,怎么,你不会真想疯一回吧?”

“疯你丫的。”吴越说,“问你话呢,到底玩没玩过?”

“呃……”虽然是发小,但谈论买\\春这事情也实在是很尴尬,林泉揉着鼻子打着哈哈,两眼望天。

吴越那双条子眼一扫自个儿发小的脸,冷哼一声:“你就他妈和一大院那几个人混吧,迟早把你混沟里,说,玩男的还是女的?”

林泉说:“操了,我对男的没兴趣。”

“……”吴越说,“那太好了,一会儿你和我进去。”

林泉脸色大变,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干嘛呢你!!口味太重了啊老二!我吃不消这个!”

吴越一巴掌拍林泉脑袋上:“想什么呢你!”

“那你……”

好在光线昏暗,林泉没瞧见一向骄傲fēng_liú光焰万丈的吴二少竟然有些难得的尴尬,吴越掩饰性的咳嗽一下:“操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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