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或者跟着爷爷去军队食堂打的,拿个军用饭盒装着,穿大院弟子那会儿特爱穿的军款衣服鞋子,喝楼下小卖部里买的北冰洋汽水儿,或者干脆拿个军用小水壶背身上,渴了就喝他爷爷装水壶里的凉茶。

晚上呢?

他爷爷说小孩子和老人睡不好,会损小孩阳气。

吴越打小就睡一小房间里,也不怕黑,他爷爷直夸他胆大,不愧是吴家的种。

可是这个吴家的种长大后,就再也不亲近自个儿的亲生爹妈了。

吴越念高中的时候,吴建国和朱红调回了北京军区,夫妻俩本来想好好补偿亏待了这么多年的次子,没成想吴越根本不买他俩的账,行李一收拾,告别他爷爷,无比潇洒地去北四中住校了。

后来吴军长想把儿子弄部队里去,继承衣钵。

吴越眼都不眨,高考志愿填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完了之后参加招警考试,进了刑警队,根本不领他老子的情!

吴军长在得知吴越要去岗前培训的时候就气炸了,一个电话打给转业在公安局工作的战友,说什么也要让人把他儿子退回来,开玩笑,太子爷不当太子,尽他妈瞎整去当人民保镖!

人教官接了吴军长的命令,培训考核的时候挖空心思不让小吴警官达标,但无奈小吴警官自身素质太硬,一直考到倒数第二门,教官竟然都没找到机会刷了他。

最后一门是射击。

考核射击的时候,40环是关卡,低于40环的不予转正,吴越枪支摸惯了的主,枪枪命中。

但人教官非歪着脖子说人家小吴警官射击姿势不对,不作数!

这人模狗样的话一出,吴越还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得坏吗?

吴越一梭子弹朝教官脚前几寸的地上开了一枪,就吐一句话:“你胆儿够肥,你给我等着。”

当天晚上吴越回去就把他爹给告了。告给他爷爷。

老爷子得知事情始末之后雷霆大怒,指着吴建国的鼻子骂的那叫个狗血淋头,说什么:“我们家老二就是比你这怂蛋有骨气!人不吃老本!敢打敢拼!你个当爹的倒好!一肚子坏水!竟然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看你这个兵是白当了你!早点给我滚蛋!别碍你老子的眼!”

吴军长挨训那会儿功夫,吴越就坐旁边磕瓜子儿,小下巴扬的得意傲慢,挑衅满满。

结果吴军长第二天只得又给战友打了电话,让吴越如愿以偿实至名归地当了警察,进了刑侦队。

这事儿没发生前,吴越见了他,好歹还叫声爸,结果打那儿之后,好小子,张口闭口就是:“吴建国”,要不就是“吴军长”。

此时此刻,吴军长看着儿子和自己拧巴的样子,真是又气恼又难过。

“你大哥现在病成这样子,你妈心情本来就不好,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

“对不住,我还真没个喜欢玩3p的变态大哥,他生病那是他自己作的,用不着我来体谅。”吴越不依不饶,唇齿沾毒,“我还真得庆幸我从小不是你们带大的,否则保不准我现在就和吴楚那流氓一个德行!”

“你——!”

吴建国简直气的发抖,吴越面色不变,冷冷看着他,似乎在等着军长接下来的反击。

可是吴军长嘴唇动了动,脸涨的通红,但竟然什么都没再说,原地僵僵地站了会儿,转身,很疲惫地出去了。

“……”

吴越重新重重躺回他的床上,啪的声关了灯,一双滚圆如猫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很久很久都没有闭上。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吴军长一家都还在沉睡的时候,吴越悄无声息地起了床。

他腿疼的实在受不了,昨儿后半夜,他都是咬着被子哼哼唧唧睡的。

吴越好面子,不肯跟家人说,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鞋子,推门出去了。

马路上行人很少,雾蒙蒙的。

吴越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今天可能要下雨。他不禁有些懊恼,出门仓促,他忘了带伞。

路边已有早餐铺子开了门。小吴警官坐下来要了份豆汁儿,又要了俩焦圈,坐角落那一桌慢条斯理地吃。快吃完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林泉,让人开车过来载他去医院。

林泉是他发小,四五岁的时候他就跟林泉混的亲密,记得有一次去公园玩,他瞅见一片绿油油的空旷草地,可兴奋地就跑过去,结果那是结了层密实绿藻的水泡子,吴越就那么扑通一声栽了进去。林泉跟在他后面吓傻了,在岸边抓着吴越挣扎着伸出来的手,又哭又喊。吴越都快把他拽下去了,他也没肯松手。

吴越从那会儿起,就把林泉认成是自己过了命的哥们,这么多年了,哥俩都没闹过啥矛盾。

现在,他腿疼的厉害,得让人载着去医院,对其他人吴越不开这金口,他要真非得露个怯丢了脸,那也得是当着林泉的面。

护国寺中医院外头,人来人往,前面头刚进去俩老头老太,门帘又给撩了,吴越兔子似的蹦达出来,后面跟着林泉,手提着一大袋子药。

林泉直叹气:“我真服了您了,你听人专家怎么说的?好小子,就差把您肌肉给拉断了。”

吴越还挺淡定:“这不没拉断吗?回去吃个药,抹个膏,休息个几天不就好了,有啥可大惊小怪的。”

“得了您!”林泉说,“没下回了!下回我直接把你拖医院!手铐拷着也得把你拷来!”

吴越哼了声,脸上赫然写着:“你拷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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