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钺公主忍住怒气,把剑扔到地上,哐当一声,终于令那男人惊醒。
还未等他回头,原本一脸红晕眼神迷离看似享受的女子突然回头,眼神一瞬间魔魅异常,像是有深邃鸿沟,永远也看不见尽头。
男人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着,忽然觉得心砰砰跳,眼神呆滞而无神,只痴痴的看着眼前美人含羞妩媚如妖魅的模样。女子一双眼睛魔魅十足,又隐现丝丝暗红的媚光,她凑近他的唇。男子忽然睁大眼睛,只觉得浑身力气渐渐被抽干。他倒在床上,脸上渐渐呈灰青色,眼神也一寸寸暗淡下来。在失去意识最后一秒,他看见了站在床边神色复杂恼怒异常的安钺公主。
他似乎受惊一般,伸出手指来,然而最后一丝阳气被吸进,心跳终止,呼吸消失。至死他都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柔媚女子从他身上坐起来,伸出舌头妩媚的舔了舔嘴唇,半眯着眼睛犹如慵懒的小猫。
她看了一眼已经死了的男子,随即淡漠的移开目光。手指一招,屏风上轻纱软罗套在了身上。一转眼她已经下了床,裙摆迤逦而过,地上的男装顷刻间便消失了踪迹。
“处理干净。”
她淡淡的吩咐,立即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两个粉衣美貌的侍女,动作麻利的将床上的男子抬起来,而后消失无踪。
“仙儿。”
安钺公主终于忍不住低喝出声。
慕容琉仙瞥她一眼,还未散去春情的眉宇间妖魅十足,眼睛如有魔力一般吸引人不断沉沦。她无视自己的母亲,风姿妖娆而妩媚的走到梳妆镜前,纤细柔嫩的手指执起白玉梳慢慢梳着自己如墨的长发,语气慵懒而低沉。
“母亲如此生气,是因为女儿睡了您的男人吗?”
安钺公主一张脸红白交加,最后终是低低叹息一声。
“仙儿,你以前胡作非为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你最近越来越猖狂了,如果被你父亲知道了…”
“父亲?”
慕容琉仙缓缓转身,她刚才不过随意披了一件轻纱在身上,胸前裸露了大片肌肤,衣衫又薄得几乎透明,连贴身粉红色肚兜上的鸳鸯戏水图案都看的一清二楚。她微微转头的时候,眼睫如蝶翼颤动,眼神如流光芙蕖,唇色嫣然如朱,整个人从眉梢眼角到肢体语言,无一不昭示着两个字。
妖精。
吸人魂魄的妖精。
没错,她自幼休息媚功,靠不断与男人交合吸收男人阳气来健全体质提高自身修为,同时美颜保容。
南陵第一美人,的确当得起这个称号。只是没想到平时高贵端庄优雅美丽的慕容琉仙,背地里居然是一个不知廉耻的*dàng_fù。
她轻轻一笑,眼神魅惑中又透出微微的嘲讽。
“原来您还记得我有父亲啊?”微微的漫不经心,隐匿了浓浓的暗淡和失落以及愤怒痛心。“那么想必母亲也应该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了?”
安钺公主一噎,眼神里也有愤怒心痛。随后冷静下来,坐在旁边的美人榻上。
“你十六岁功法大成,已经不再需要…如今你又何苦糟蹋自己?要知道,你以后可是要做皇后的…”
慕容琉仙嗤笑一声,慢慢的打理自己如绸缎般光滑的头发。语气仍旧是那种低沉带点魅惑的味道,“不需要?那平*儿怎么做为何都不见母亲斥责,唯独今天带着人急急而来呢?”她又低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浓浓的讽刺和鄙视。
“还不是因为母亲的相好被我迷住,成为我的裙下之臣,进而对母亲冷淡疏离,不是吗?”
“仙儿!”
安钺公主心思被戳穿,又被女儿这般讽刺,忍不住羞恼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愤怒的看着她。
“你不要得寸进尺。”
慕容琉仙对她的怒气丝毫不以为意,坐着的身子不动。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少了一个,母亲不是还有更好的吗?何苦为了个廉价的床伴跟女儿置气?”她站起来,柔弱如柳枝的身子摇摆如风,轻盈而妖娆。如花的容颜艳丽四射笑意宛然,“女人生气可是要长皱纹的,母亲您这般花容月貌,若是有所损伤,就更不得父亲的心了。”
她一只手很是温柔的抚摸安钺公主的眉角,似乎要抚平她眼角的皱纹。
看着她这般模样,安钺公主却是无法再生气。她拉过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眼神怜惜神态无奈。
“仙儿,我知道你怪母亲背叛你父亲辱没了慕容家门庭颜面。可是你也要理解我啊,我一个公主,嫁到慕容府二十年,可是你父亲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外面的人只知我风光无限,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
慕容琉仙没说话,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神态淡漠隐现讥嘲,却没有再说话。
安钺公主静默了一会儿,神色又有些怒气和不甘。
“从前侯爷被那个女人迷惑而冷落于我,专宠那个贱人和那贱人生的孽种,连你都不受待见,我如何甘心?”
慕容琉仙手指动了动,美眸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放荡至此,给父亲戴绿帽子。”
“你——”
安钺公主被女儿如此质问,只觉得心口怒火腾腾而起。下意识的甩开她的手,又瞥见她眼底讥嘲深幽,心里又是一堵,再次长叹一声。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指责我不贞,但你不可以。”
“为什么?”慕容琉仙冷冷的看着她,看着这个表面高贵端庄圣洁